俄然間,笑聲戛但是止,東方不敗忿忿然道:“盈盈,你說,我們女人到底犯了甚麼錯,為何這世道老是各式刁難咱女人?我們平生下來,彷彿就比男人差上那麼一截,生身父母都瞧我們不起;出嫁前老是被養在深閨,不能隨便拋頭露麵,平常良家女子隻要元宵節燈會和腐敗節祭祖時才氣出門;嫁人後就得冠以夫姓,職位也較男人更寒微些,得順從甚麼‘夫為妻綱’;另有,男人生前便可娶他個三妻四妾,而他身後,其妻妾卻要為夫守節。哼哼,都怨那勞什子的程、朱理學,甚麼‘存天理,滅人yu’、‘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都是死力倡導女子守節的假道學,真/他媽/是無恥之極。依為師所見,所謂‘存天理,滅人yu’,便是要保護他天子老兒的統治次序,也就是他臭天子的破‘天理’,不要我們女子尋求小我的ziyou、幸運,實際上也就是被稱為‘人yu’的東西;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說穿了就是寧肯餓死,也不能粉碎那狗天子的倫常次序,我呸。千百年來,多少女子的含辛茹苦,在孤單中耗儘青chun,爭來的不過是一座冷冰冰的石牌坊罷了。每一座貞節牌坊下,不是安葬了一條活潑潑的生命,就是安葬了一個女人數十年的青chun。嘿嘿,咱大明朝的建國天子朱元璋在歙縣‘龍興獨對’,接管本地大儒‘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方略,誰曉得厥後那邊竟然成了全天下貞節牌坊最多的處所,哼,真是豈有此理!”說著左臂一揚,順手在身邊一塊齊腰高的大石上重重拍落,那塊石頭被拍得先不住搖擺,而後更是“喀喇喇”一聲,從頂部至底端裂了開去,足可見她此時的功勁是多麼的短長。
“喔,那你可得加把勁了,師父當初練了四年後,已達第五重。”東方不敗語氣中略有不滿。
在回顧完本身愛徒的點點滴滴後,東方不敗俄然想起一事,便即向任盈盈問道:“盈盈,聽你說那日你和向左使聯手擊殺任我行,使的是以內力震斷貳心脈之法,那麼現在你的練得應當略有所成了吧?”
略微平複了一下心境,東方不敗悠悠歎了一口氣,持續說:“唉,我們江湖女兒,整日價過著刀頭上舔血的餬口,好不輕易用鮮血乃至生命為本身擺脫了一些世俗的桎梏,想不到,哼!另有這等可愛的事,好端端的一本,我們女子便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