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讓他把包先放下來,然後把鏟子從包裡抽了出來,爺倆一人一把,讓徐青山幫他一起挖坑。等他劃好了圈,爺倆掄起鏟子,分頭乾了起來。幸虧是這裡的土質堅固,挖起坑來並不如何吃力,但是這環形圈的直徑足有七八米,寬一米半,深一米半,爺倆一向挖到太陽都快落山了,總算是把這工程給搞定了。
看了一眼太陽,老羊倌擦了把汗,也不敢安息,從速讓徐青山去找些樹枝甚麼的,把坑道給諱飾住,假裝起來,整整弄了一大圈的圈套。老羊倌又在中間位置挖了個深坑,本身跳下去試了試,感受貓腰能夠蹲在內裡以後,這纔對勁地點了點頭。
貳內心正迷惑,俄然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呦呦”聲,嚇了徐青山一大跳,不曉得這是甚麼動靜,出了甚麼事,從速循著聲音往下看。這才認識到,這動靜竟然是老羊倌叫喊出來的,徐青山當時就傻了,實在冇想到老羊倌竟然另有這兩下子,隻不過叫喊的動靜實在是太刺耳了,比殺豬時的慘叫還要慘痛,聽著就像是要剜心切肝一樣,滿身都不舒暢。
老羊倌轉頭看了一眼,這才奉告徐青山,剛纔的那種螞蟻叫“蝕蟻”,專門寄生在植物體內,隻要鑽出來一隻螞蟻,一夜之間就能生出一大窩來,吞食內臟,最後破體而出,就像剛纔阿誰模樣。它們活不太長,普通也就是一天一夜,但是大山裡的植物多,這類東西滋長又敏捷,固然壽命短,可也一向冇有絕種。
俄然間就見羬羊玄色的皮膚裡不竭拱起很多小包,一個接著一個,此消彼起,越來越多,很快就伸展到了滿身,看著麵前這一幕,老羊倌就感覺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些不竭拱起又消逝的小包很較著是羬羊體內有甚麼東西在不斷地鑽來鑽去,數量之多,不敢設想,它的皮膚被撐得越來越薄,看模樣,隨時都有能夠會破體而出,嚇得老羊倌從速今後閃了閃身。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落日映照重巒,霞光傾斜萬山,山穀裡金氣濛濛,似真似幻。
空中上到處都是枯葉敗枝,一眼望去,底子就看不出來有甚麼分歧,就連徐青山都得找半天,才氣找到老羊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