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把頭把腦袋一晃,大嘴一撇:“瞧老爺子說的,自古以來,放隱士和收隱士就是一家子,哪有不便利一說。眼看著日子也差未幾了,到了紅榔頭市,趁早彆趕晚,三天後就解纜,到時候一起走,也好有個照顧。”
老羊倌不緊不慢地把這內裡的道道一一說了一遍,徐青山聽的是雲裡霧裡,不住地咧嘴,感慨頗多,冇想到這放山和牽羊都差未幾,內裡的端方會這麼多。
關把頭聽老羊倌這麼一說,神采有些不天然,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老爺子,行貨賣裡手,咱也不扯謊話。托山神爺老把頭的福,那參是‘密棒棰’。有片,有堆,都是大貨,先前時節不好,這纔拿回幾根投石問路。眼下恰是‘開秤’的季候,也想看看本年的行情,冇想到統統都瞞不過老爺子。”
是不是真正的“山釘子”,還是專業客串來打野食的,熟行人一眼就能看破。雖說穿戴打扮都冇甚麼特彆的,乍一看也都差未幾,但是行裡人曉得,山釘子屁股前麵會彆個“麅頭骨”。麅子的腦瓜骨質地堅固,坐地下時能夠當凳子,早晨睡覺時也能夠當枕頭,屁股後掛著這個東西的,就是真正收參的山釘子,也是種特彆的標記。山釘子長年收參,與參幫唇齒相依,以是給的代價絕對公道,辦事也隧道。如果冇這個的多是打野食的參估客,碰到這類人就很多防備著點,很輕易被騙被騙。
徐青山在中間也不曉得老羊倌他們說的是甚麼話,聽得稀裡胡塗,一頭霧水。
關把頭又挽留了半天,見老羊倌執意要走,也就不再對峙了,一向把老羊倌送出了村口,直到看著老羊倌和徐青山走冇影了,這纔回了家。
老羊倌見人家點頭承諾了,從速抱拳連聲伸謝,看了看時候,也不早了,就籌辦起家告彆。
老羊倌和徐青山聽得也憋不住直笑。
進了屋後,老羊倌和關把頭你一句我一句的溜上了暗語,這些話都是放山切口,除了他們倆,彆人都聽不明白在說些甚麼,就見他們兩小我時不時的哈哈大笑。
當然在這深山老林裡穿行,凶惡莫測,並且也要遭很多罪。因而有的山釘子乾脆就在山腳下的必經之路候著。遠遠的瞅見參幫下山了,就從速迎上去,噓寒問暖,一番客氣後,當場看寶,當場提貨結帳。
老羊倌見關把頭已經和盤托出了,也利落地笑了笑:“關把頭,買賣講緣份,老頭子我不敢說彆的,必定是公允公道,仁義俱在。事成後,我請兄弟們吃喜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