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間客房改裝的內室,煥然一新,陳列簡樸,檀香環繞,顯得屋中客清心平平。
此時現在,全部屋子裡都充滿了歡愉和笑劇的氛圍。
大師非常歡暢了一陣,玉香在遇春催促下,方纔清清嗓門而言道:“師太、蜜斯、少奶奶,先前,‘方外三友’的陳腐爺子擦黑時纔到莊裡,這會兒正伶仃用餐呢。老爺問他,咋個來的這麼晚?陳腐爺子卻說,他在華山四周碰到了中條山那三個魔頭……”
“嫁人就嫁人,早遲大師都要做男人家的媳婦,保不準蜜斯與我們一樣呢!”玉香滴溜溜的眼睛瞅著蜜斯的玉臉,曉得她是裝活力的,內心膽小,一個把持不住,一溜兒說了出來,頂的秦素娟一愣,竟說不出一句話來。頓時反應過來,不由芳心大樂,跟大師一起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直喘香氣兒。
無法,她隻得站在茶幾前,望著那杯涼水,抿抿有些乾渴的嘴唇承諾道:“‘天絕俠客’!那少俠自稱‘天絕俠客’,陳腐爺子問他徒弟,他冇有說。”
“報應,報應啊,眼時就還了!”崔曉慧幸災樂禍地鼓掌叫道,一時掃卻滿臉陰翳。
秦家莊畢竟在武林中有些名譽,莊園還算小有範圍,前後兩進的石木建構:前莊是辦理莊中事件的大廳兼客堂,以及莊中人餬口留宿的處所,有一個樹木蔥籠的假山花圃;後莊分一左一右兩個大院子,被一段石板甬道隔開,此中左邊背景的院子,有一個大型的天井,兩株高挑的柳樹枝,微風泛動;半人高的小花壇上,微開的鮮花,香味清溢。
“糟糕,這下金絲雀給飛了。”玉香有些絕望地翻著眼睛,低低嘀咕,卻不敢大聲兒說話。
徹夜的秦素娟,一襲天藍綠衣絲裙,瓜子般的玉臉上笑意盈盈,敞亮的眸子裡,漾起奸刁歡愉的異彩光芒;娉婷婀娜的嬌軀,跟著突挺顫抖的胸脯,瀰漫起清純魅惑的無儘喜氣。
遇春春秋比她稍長一點,見她乖乖的小樣,內心有些憋不住,“噗嗤”一聲樂了,眼睛看著她,抬腳假裝虛踢,笑罵道:“死丫頭,嘴抹了蜜啦!算了,啥事倉促忙忙的?是不是老爺給你找到婆家了!”
聽聞白文玉的訊息,秦素娟的芳心倒是悲喜交集無窮,那曾經因白文玉失落而垂垂甜睡的昏黃愛湖裡,乍然颳起凶悍的颶風,掀起滔天的巨浪難以安靜。這類奇特的感受,就像她初見白文玉時,就一見鐘情,令她心旌神搖難以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