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玉無所謂地站在原地,不發一言地順溜著龍兒頸上的鬃毛,靜觀事情。
“哎喲!我的媽——”悟能小道驚聲跌落灰塵,“呀”字吞回了肚裡,憋得難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顛仆在草地上,痛得呲牙咧嘴,雙手在地上胡亂掙紮著。
白文玉對智愚的話和三羽士的拜彆,毫不在乎,隻是冷哼一聲,顧自伴著寶馬兒,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摩純白的鬃毛,甚或對“矮祖君丁”金不換也不睬會,熟視無睹,靜待後半場武打戲的開端。
那悟能小羽士??得麵如土色,口裡驚聲大呼:“師叔、大師兄救我!”
悟能小羽士如何沉得住氣,聞言大怒喝道:“臭小狗,本道爺一人就將你劈成兩片!再接一劍!”
“老子是人,莫非不像?明白日,見你媽的大頭鬼,要你牛鼻子胡說八道!這鄭家的財物,你膽敢枉自送人?鄭家送你青城派香火錢少了嗎?快給老子滾,不然項上傢夥不保!”侏儒滿腔肝火地尖聲吼道,彷彿是四肢百骸積聚的力量收回來的,滿身都在顫栗,看的白文玉兀自好笑。
驀地,空中瀉落一個大鳥般的侏儒,身高不過一米多一點,麵如童顏,隻不過蓬頭垢發,肥大飛舞的硃砂布衣,像一對伸開的翅膀,臟兮兮的,用一根粗麻繩捆住,打了個大活結,倒像是正受著虐待剛逃出來的,讓人無不發噱。
青城派三羽士驚??莫名,誰也未重視這古怪的侏儒從何而來?彷彿真從天上掉下來,嚇得三羽士發展不跌,有失青城派的風采水準。
“矮祖君丁”金不換被人罵小鬼,頓時像被踩了尾巴般跳起來,右手驀地探出袖外,戳指拜彆的三羽士背影,尖聲唾罵道:“啐!牛鼻子老道,今後彆犯在老祖手中,不然,動手再不包涵!結果自知!”
白文玉正待發話規勸,耳中倏聞林中一棵樹後,又悄悄隱來一個武林人物,心想,明天費事事但是冇完冇了,這是甚麼世道?
“先示懲戒,讓你牛鼻子曉得,對本君不敬的結果!我‘矮祖君丁’金不換豈是好相與?”
“好,好,本君就成全你!接招!”金不換見白文玉神采欠都雅,覺得是針對本身,先前的好感,煙消雲散,惡作劇的心態複萌,尖著嗓門一聲喊,雙肩擺佈搖擺,兩隻手高聳地從衣裳裡暴長而出,一掌直豎向前擊出,半途虛晃一下收回,右手握拳,孰地貼胸猛彈而出,勁道澎湃,令人防不堪防。
那矮祖君丁金不換,早已退回原地,冇事人般,籠著雙手在袖中,雖說麵上安靜,本色內心大為訝異白文玉的功力,不過也冇有放在眼裡:雕蟲小技,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