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慶吃了一驚,手忙腳亂開端掐訣,盾牌歪歪扭扭閃現後背,勉強擋住了關鍵。就在陶慶鬆了口氣,那知千洛笑容更加陰狠,右手食中二指併攏,虛虛一點,小劍一分為二,化成“雙生符劍”,急劇盤繞飛旋,好像一小型鑽頭狠狠鑽來。
那枚“玉符”飛上半空,化成一柄龐大厚重的“光鉞”,“喀嚓”一聲巨響,與那“鬼頭刀”對劈了個正著。如同焦雷炸裂,虛空壁障鼓盪不已,“鬼頭刀”與“光鉞”同時爆裂,重新退變成兩枚玉符在半空翻滾,而一陣狂猛颶風四下飛卷,陶慶盾牌壘砌的堅毅封閉空間,摧枯拉朽,被吹得一舉崩塌。
與此同時,千洛左手食指一勾,四尺冰鋒對他後背輕巧刺削而來,就要將他給一舉腰斬。
跟著這個聲聲響過,本來青碧光芒暗淡的“鬼頭刀”玉符,忽視一枚枚鮮紅符文如同螞蟻般紛繁自玉符深處湧出,在符麵上亂爬,令人毛骨悚然。而血符由少成多,終究一抹兒濃厚的、幾近化不開的血霧噴薄披髮,異化著一陣鬼哭般淒厲的聲音,整枚玉符終究變成了一尊丈許高矮、渾身血紅、青麵獠牙的猙獰――巨猿,自虛空落下。
“曉得不曉得,陪你玩了這麼久,小爺等得就是這一刻!”千洛一咧嘴,再次暴露阿誰令陶慶倍感心驚的陰賤笑容,手一揚,就在陶慶驚駭至極的眼神中,竟然也祭起了一枚玉符。
整條鎖鏈全數分化成圓環,怕不有上千枚之多,如此密密麻麻,的確如同蜂群,對千洛簇擁攢射。
陶慶收回一聲淒厲慘叫,遭此重創,手中“點星筆”一下消逝,鎖鏈、盾牌更儘數迸散,身軀如同斷線鷂子般直掉落下方山嶺上。
“小子,想不到你另有這一手,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夠硬到甚麼時候。”陶慶連聲嘲笑,手訣催動“點星筆”,上千枚圓環一旦被千洛擊飛,就驀地倒折撞向牆壁般的盾牌,然後再次蓄滿力道,好像勁弩破空,就再一次爆射而回。如此上千枚圓環好像流水,生生不息,對千洛綿綿不斷撞擊而來。陶慶倒是陰狠地盤算主張,要用水磨工夫將千洛完整耗乾,然後將他活活擊打成一團肉泥。
血猿兩隻銅鈴般的巨眼中,兩道赤色光柱放射,直直盯在千洛身上,嘶吼道:“就是你小子,敢傷我陶家子孫?”
“撲”的一聲,陶慶盾牌竟然不堪一擊,被完整鑽了個粉碎,旋即持續對他後背鑽來。陶慶端的唬的魂不附體,大吼一聲,強自一側身,讓過後背,鑽頭一閃而逝,他的一條左臂以及全部左肩,就此消逝,化為一蓬血光噴濺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