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算計的好!想不到我嚴守賢明一世,終究敗在你這個老南瓜手裡。”嚴守恨聲不斷。
來此之前,嚴守就猜想到這能夠是一個圈套,但是自恃修為,本身家屬的氣力,加上又有先家傳下的“玉符”做底牌,是以昂然不懼,大搖大擺,一步跨進圈套中來。但是當下這副氣象,卻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他感受這個圈套未免太大、太深了一些,直超出了他的預期,將他的弟弟、武元師,連同家屬一半精銳甲士都跌了個死。
在他身軀外,就在他雙眼被亮光射中的一霎,呂不韋催動殿主印璽,一道金光罩落下,籠子一樣將他給全部罩在此中,剛纔他開釋出的光矛,也就撞擊在金光罩壁上,被反彈爆裂。
嚴守向來自恃謀算萬全,無所遺漏,那知徹夜卻落進了呂不韋圈套,被他所算,並且喪失慘痛,又如何不怒?
聽了呂不韋的話,不知是氣還是怒,嚴守渾身顫抖,縮在袖子裡的左手一翻,一枚晶瑩玉潤、光彩青蒼、上麵雕鏤般繁密龐大至極紋線的掌心大小“玉符”顯出,對呂不韋厲聲道:“我號令你,當即開啟金光罩,不然休怪我激起這‘玉符’,將天命殿這座‘三祖符陣’給毀掉了。”
本來看五六名甲士對千洛衝去,要離、方牧野還嚇了一跳,就要趕來救濟,待見千洛揮動“點星筆”將之一舉處理,不由一呆。特彆方牧野,心下對千洛的敬佩之情就如長江大河般,那叫一個綿綿不斷:老邁不愧是老邁,新晉天命師,竟然就能夠差遣“點星筆”滅殺甲士!此次第,怎一個“牛”字了得?
而看著院落中這無疑搏鬥的一幕,嚴守肝火直沖天靈蓋,三屍神暴跳,但是他卻隻能眼巴巴看著,甚麼事兒也做不了。
“你想必曉得這是甚麼吧?”看著嚴守神采,呂不韋嘲笑道,上前將一隻隻箱子翻開,一道道紅光衝起,就見箱子內滿鐺鐺盛放的,儘是一枚枚巴掌大小、方剛正正的――血玉。箱子充足4、五十隻之多,每一箱子又盛放了數千枚,統共卻不是足有十3、四萬枚?
“是你先困住本城主的!你私用公器,用‘三祖符陣’催動‘金光罩’將我這一城之主困住,滅殺我兄弟、武元師、家屬甲士,哼,這官司就是打倒‘天命天殿’,我也占理。”嚴守狂氣凜然,大喝道,“何況老子上頭但是有人,我嚴家傳承千年,背後權勢之廣、之大,又豈是你這個毫無背景、毫無根底的小荒殿殿主所能測度?不消說你現在違背了‘天命天殿’律法,詭計滅殺一城之主,犯了重罪,即便你無罪,你這等荒殿的小殿主,我也殺就殺了,值當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