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舍,賓主落座,奉上香茶,夢遺方丈笑道:“小寺粗陋,但願失主莫怪!”
三人俱是興趣昂然,要聽夢遺講那法海之事,夢遺拈鬚輕笑,便講起了法海的平生。本來這法海乃唐朝人,俗名裴梵衲,出世官宦世家,少年時被其父送入佛門,取號法海。法海46歲時,跪在鎮江澤心寺殘佛前發誓修複山寺,為表決計,他燃指一節。
夢遺拈鬚說道:“法海禪師平生修持法性,超凡脫俗,正道中行,廢除是非,實與塵凡中的恩仇愛怨無牽無涉。閒目佛前坐,罵從戲中來,罪惡罪惡!”
那夢遺方丈也是聰明人兒,見他不說話,心中便頓有所悟,頓時開口道:“施主真乃與我佛有緣之人,不若在本寺掛了名牌,豎個碑傳,來歌頌施主的佛心善舉如何?”
那和尚點頭笑了一下,說道:“幻世幻塵,統統皆空,何來好惡之說。”
李大明暗笑,這夢遺和尚到不象那得道的高僧,卻象一個販子般的。
木婉清臉上一紅,張口說道:“莫非你這個寺中,真的有一個叫法海的和尚?”
因而夢遺和尚站了起來,躬身說道:“那我感謝施主了。”
倉猝拱手伸謝,說道:“既如此,那叨擾了,不知大師法號?”
對人說人話,對鬼說大話,拍馬屁的工夫到也冇有擱下。
此番三人旅遊金山寺,那山上的小沙彌便知會了夢遺方丈。夢遺見三人固然奇特,但服飾富麗,想來是那多金之人,便故意湊趣,想糊些香火錢。
不曉得他的偈語,但大請安思還是聽的出來,因而說道:“那好吧,但願大師不要見怪!”
那和尚說道:“貧僧法號夢遺,恬為這金山寺的主持。”
木婉清詫異的問道:“莫非是真的,莫非那螃蟹的肚中真的藏了那法海惡僧?”
那和尚聽他如此說,才息了肝火,向之拱手一禮說道:“不知是何鄉間野聞,小僧可有幸聽得?”
“師弟若如此,真乃我寺之福!”夢遺拈著長鬚笑道。
忙拉了他坐下,心道不過三百兩銀子罷了,那些大富之家,本身去得一次,便是給法海老衲人塑個金身也是綽綽不足的。三百兩在金山寺留個好名聲,值!真TM太值了!他眼神閃動(注:戴著鬥笠,彆人看不見,哼哼哼),不知該如何開口說那為本身開碑立傳之事。
夢遺方丈悄悄的對著兩女點了點頭,便領了三人到了山上寺廟而去。
當下也衝那和尚見禮道:“大師不必氣惱,我們方纔隻是聽聞了一則野聞傳說罷了,倒是當不得真的?法海高僧,弟子心中甚是欽慕,如何敢輕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