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猴說道:“老神仙,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
“我……我來找神仙的。”
“我無性。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隻是陪個禮兒就罷了。平生無性。”
小石猴當即就要去拍門,但是手伸出去又縮了返來,就是不敢敲。俄然,呀的一聲,洞門開了,走出一個仙童,風韻英偉,邊幅清奇,將小石猴上高低下打量一番,問道:“你是個訪道的麼?”
“祖師認得家父?”
“你本是一個猢猻,我就從你身上取個姓氏吧,猢字去了個獸傍,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古月,老女人,不能生養,冇有生長。不如就姓‘猻’吧,猻字去了獸傍,乃是個子係。子者,兒男也;係者,嬰細也。正合嬰兒之本論,當可大有作為,就教你姓‘孫’罷。”
“老神仙,這裡是甚麼處所啊?”
小石猴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孫悟空,孫悟空!我馳名字了,我馳名字了!”
祖師喝道:“把他趕出去,說甚麼大話,修甚麼道果!”
想起兩百多年的酸楚事,小石猴忍不住熱淚盈眶,說道:“弟子飄洋過海,登界遊方,有兩百多個年初,方纔訪到此處。”
“你想乾甚麼?”
祖師說道:“嘿嘿嘿,你說冇有扯謊,如何又說本身家住東勝神洲?那邊到我這裡,隔著兩嚴峻海,一座南贍部洲,你如何就到這兒了?”
樵夫一見猴子說人話,嚇得舉起斧頭來,喝道:“妖怪,不要過來。”
樵夫放下斧頭,問道:“你打那裡來,看你麵孔不是本地人。”
“西牛賀洲。”
“哈哈哈,赤尻馬猴?他如何成你父親了?”
擺佈孺子當即上前架住小石猴往門外拖,小石猴叫道:“師父,師父,我冇有扯謊。”他擺脫了眾孺子,當即拜倒在地,倉猝叩首不住,說道:“弟子冇有扯謊,如有半句不實,甘遭天打五雷轟。”
樵夫笑了:“難怪你叫我老神仙,我可不是甚麼老神仙。”
正旁觀間,忽聞得林深之處,有人言語,小石猴倉猝趨步,穿入林中,側耳而聽,本來是歌頌之聲。小石猴聽得半晌,心中大喜,細心再看,乃是一個樵夫,隻見他頭上戴箬笠,身上穿布衣,腰間繫環絛,足下踏草履,手執衠鋼斧,擔挽火麻繩。小石猴見狀,蹦將出來,近前叫道:“老神仙!弟子起手了”
“不,不,不,”小石猴趕緊擺手,“我問的是這裡是阿誰洲?”
樵夫不敢置信,說道:“你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