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忒也偏疼,這類難辦的差事恰好交給我倆,美差全都交給了觀音。”
寺人扯著嗓子在宮門口喊道:“宣瑤池使者上殿。”
徐福恭恭敬敬地答道:“啟稟陛下,臣在大海當中碰到一名神仙,身高數丈,問臣:‘你是西土天子的使臣嗎?’臣答道:‘是的。’大神又問:‘你來尋求何物?’臣答:‘但願求得延年益壽的仙藥。’海神說:‘你們秦王禮品陋劣,仙藥能夠撫玩卻不能拿取。’當即海神帶著臣向東南行至蓬萊山,看到了用靈芝草築成的宮殿,金碧光輝美輪美奐,神仙們膚色如銅身形似龍,光輝映照天宇。因而臣兩拜而問,說:‘應當拿甚麼禮品來奉獻?’海神說:‘獻上良家男童和女童以及百工的技藝,便能夠獲得仙藥了。’臨行之時,海神還派一名使者跟臣一起返來麵見陛下。”
半個月後,船隊到達一片島嶼,徐福率眾棄船登陸,來到一片廣寬的田野和湖澤,號令世人砍樹搭屋定居下來,有人不解,問道:“不是要去尋訪仙山嗎?”
小石猴遠遠地聽著兩位菩薩對答,心中本已耗費的對長生的巴望重又熾熱地燃燒起來,他本為求取長生不老藥而分開了花果山,明天碰到兩位神仙,真是萬千之喜。他跌跌撞撞地向兩位菩薩跑去,邊跑邊喊:“神仙,神仙。”腳下一個趔趄絆倒在地,爬起來又持續向前跑。
隻見兩個神仙按落雲頭。頭頂綁了五個髮髻,腰間懸一把寶劍,左手持一朵青蓮花的是文殊菩薩;手持快意的是普賢菩薩。不過,小石猴並不認得。
第二天,徐福進入鹹陽宮。秦始皇威風八麵,高高地坐在龍椅之上,徐福跪倒在地山呼萬歲,秦始皇問道:“愛卿可曾找到仙山?”
普賢菩薩歎道:“這也冇體例,誰讓我們冇把如來交代的事情辦好呢。”
文殊菩薩說道:“我們落敗而歸,普陀山那位心中不知會如何嘲笑我們呢。”
徐福答道:“路途悠遠,山高水長,我們臨時在此安居,機會成熟再解纜。”
小石猴跪倒在地,滿眼含淚:“神仙,神仙,人間真的有神仙,我必然要找到長生不老藥。”
就如許,徐福帶領三千童男童女、百工百匠星夜兼程,趕到登州,擇一良辰穀旦,登上蜃樓巨船再次揚帆出海。
徐福說道:“臣怕衝犯天威,因為那使者身軀鄙猥,麵龐贏瘦,凹臉尖嘴,身高不滿四尺,就像一個骷髏的病鬼!”
論壽命,人族遍及很短,活到七八十歲已經是高壽了,徐福身後,小石猴非常悲傷,看著他朽邁的麵龐,也不免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雖說本身壽命較長,但畢竟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他也曾想持續出海尋訪長生不老之術,但是徐福早就說過,所謂外洋仙山都是他為了棍騙天子編造出來的,這人間哪有甚麼長生不老藥?小石猴日複一日地住了下來,眼看童男童女的先人們長大了,婚配生子又死去……光陰荏苒,不知不覺間,兩百多年疇昔了,這一日,小石猴單獨來到海濱,坐在礁石上瞭望,天涯俄然霞光瑞藹,彷彿有人從雲層間現身。他趕緊躲在礁石後,隻聽天上一人說道:“其間山川娟秀,我們安息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