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快速變更的腳步頓了下來,聽著她的話語背對著她直立在原地半晌,才轉頭對著她當真的點了點頭。
睡飽的年瑩喜一身夜行衣緊緊束縛在身,長長的墨發紮成馬尾,暴露了白淨瑩潤的五官,為了製止累墜,她將身上的嚕囌全數摘除,就連耳垂上的銀質耳釘都跟著一一摘除,仍在了芊芊端著的金飾盒中。
早已迫不及待的宣月淮調轉馬頭之前,抬頭朝著宮門上的城牆望了去,四目相對,換得的是他開朗的一笑,無聲的對著一臉凝神的宣逸寧淺啟開口的道了句,“保重。”
‘吱嘎’一聲,房門被悄悄的打了開來,頂著紅兔一樣眼睛的紫蝶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一臉問號的芊芊,隨後纔將手中的函件遞到了年瑩喜的麵前。
四目相接,是她和他相互呼吸的一窒。
還在禦書批閱奏摺的宣逸寧怠倦的歎了口氣,放動手中羊毫的同時,端起了身邊早已涼卻的茶杯,高抬茶杯之際,貳心照不宣的朝著窗外探出了雙眸,隻是這一眼,他便是細心的瞧見了站在不遠處房簷上的她。
他彷彿非常煩心,因為他姣好的長眉一向悄悄的鎖在一起,他手中的羊毫不斷,可在他的擺佈邊,還是摞滿了似山狀的明晃奏摺。
“恩。”年瑩喜點了點頭,隨後在墨修就要抬步飛出窗外的時候,忽而突如其來的開了口,“墨修,暗衛最不該該有的就是對主子的後顧之憂,我名義上雖是你的主子,但實際我更想讓你將我當作朋友,因為現在的你對我還不算是完整的信賴。”
跟在他身邊的副將軍李敏達是個火爆的性子,本就煩心著拜彆,現在又瞧見宣月淮苦衷重重的模樣,不免窩火的與身邊的智囊寇司彥嘀咕,“奶奶個熊…老子是去兵戈的,如何現在弄得像是送喪一樣?”
“嗚……嗚………”號角起,回想在全部宣國的陰沉上空。
本站的如標杆般筆挺的墨修,在聞聲她的這句話時,腳下一個趔趄,隨後快速的回身飛出窗外,氛圍當中活動的無不是他的寬裕之意。
宣月淮聽著這整齊的答覆與身邊李敏達利落的大小聲,抿唇用笑容化解了一向盤桓在唇畔的苦澀。
“你……”寇司彥也來了火氣,不過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引得宣月淮的一陣朗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轉眸的刹時,眼中掛著的是淡淡的笑意,這笑意來源於內心,雖未曾嘴角上揚,眉峰上挑,卻也足以讓年瑩喜感慨的吧嗒起了嘴巴,“墨修,你笑起來的模樣很都雅,今後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