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縷玉輪的清輝偷偷從窗簾裂縫中鑽出去,大抵想瞄一眼這兩人在做甚麼吧。
宮小白點頭,頭頂髮絲有點亂,晃得更亂了,“纔沒有打攪。”她笑得更甜,“你還冇說找我做甚麼呢。”
黑暗中,宮小白感遭到身邊有人掀起被子,躺下。
宮小白:“啊?”
宮小白關了吹風機,手在他頭髮上揉了揉,偏頭問,“舒暢嗎?”
“誰呀?”她迷含混糊問了一聲,頭蒙在被子裡,聽起來甕聲甕氣,軟萌得不像話。
宮邪傾低身子,吻住了她的唇瓣,睡夢中的她毫無防備,等閒鬆開牙關,任由他的舌尖侵入,膠葛。
宮小白把吹風機放在邊上,縮回被子裡,兩隻眼睛亮晶晶,固然很困,它們仍舊儘力地保持神采。
宮邪身姿矗立如鬆,下巴微微抬起,“不肯意就算了。”他側身,彷彿要回到本身房間。
“好了。”他的頭髮短,又用毛巾掠過,很輕易就吹乾了。
“兌現嘉獎。”男人娓娓低語。
“哦,我打攪你了。”宮邪轉過身,擦頭髮的行動隨之停下,烏黑的瞳人裡神采莫辨。
宮邪無法感喟,闔上冊本,放在床頭櫃,摁下燈光的開關,室內墮入無邊無邊的暗中。
等他睡著了,她就偷親他一下,不對,不是一下,是好多好多下。
“冇、冇有啊,不嚴峻,我纔不嚴峻。”都語無倫次了。
宮邪手握擦頭髮的毛巾,望瞭望近在天涯的房門,踟躇不決。
“不消了。”
走廊燈光輕柔,澆在男人身上,彷彿醇厚的紅酒淋在身上,昏黃醉人。
宮小白卷著半邊被子,暴露毛茸茸的腦袋,點頭,“不困。”話落,打了個哈欠,眼淚積滿了眼眶。
兌現嘉獎……腦筋轉了不到一圈,她刹時明白過來,“你要跟我一起睡?!”實在過分震驚,聲音裡有濃濃的思疑。
粉唇飽滿水盈,她喝酸奶的模樣在腦中一晃而過。
有人拍門?
精瘦的腰身俄然被人抱住。
閉上眼睛,指腹掃過甚皮的感受酥麻入骨。
思忖半晌,還是冇將這話說出來。
她恐怕巴不得!
“走吧。”見他鵠立不動,她主動拖著他往寢室走,“我房間的床睡得可舒暢了。”
睡顏如初生嬰兒。
宮小白翹開端,煞有其事說,“你是不是冇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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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小白赤腳踩在地毯上,大抵有點冷,柔滑的五根腳指蜷曲起來。
“必然要吹乾。”宮小白固執地爬上床,跪坐在他身邊,“頭髮濕濕的睡覺輕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