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紹青將之看入眼裡,立即擺劍將他指定,遙視道:“那你給我站在那兒!不準動!”
幾丈遠的間隔,遙視下,‘秦淮酒樓’幾個大字特彆顯眼,燦燦濯光!五層的酒樓,高約二十餘丈,簷牙高啄,翹然聳峙,屋頂是用高貴的上等黃綠琉璃瓦鑲嵌而成,每層樓的屋角都垂掛簷鐵,風過留吟,略有纖細的撞擊聲響起,不管冬暖夏涼,晨暮日夜,行至此處的人,都會忍不住停下來聽一聽,聽過以後,再看一看秦淮酒樓。
真是來到此處,表情也頓時轉好,她正要進入,不想人來影往,一時不備,被人碰了一下,這本不奇特,可她恰好警悟地逮住了那人手臂,從其手上奪回被偷的荷包,還揚手扇了那人一巴掌。
趙銘希奔勞了一天,也有些疲累,好不輕易將歇半晌,纔要就坐,天紹青站在一旁,並不平這份安撫,冷冷輕鄙道:“莫非你不曉得我爹和師父是甚麼身份麼?粗茶淡飯就想敷衍本女人?這是你玄天二主的待客之道?”
酒樓邊側豎著丈許長的竹竿,高挑著幡幢,往下吊著四盞燈籠,樣樣不忘酒樓稱呼,因為掛的極高,差未幾在巷尾就能瞥見。
到這裡後,她又心生一計,四周看看街巷兩旁酒坊作坊,道:“要進最好的酒家,喝上好的酒,吃上好的菜,住上等的房間,高樓瓊宇,酒樓要全金陵最顫動、最熱烈的,不但如此,風景相稱,惱民氣扉,最起碼能望得見船廊畫舫,鱗次櫛比,淩波歌樂,不然統統免談吧!”然後負起手,悠悠的走開。
亭台樓榭,深幽畫廊,趙銘希幾近被天紹青迫使,將繁華的金陵城走遍,才終究看到了悠悠秦淮河。
天紹青走出來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看門前的匾聯:是風是雨聽水榭,賞歌賞景宿秦淮。橫批是:醉在鄉情!
林叢無垠,樹高葉茂,枝繁交叉,幾可遮天蔽日,映的林間鬱鬱蔥蔥,天紹青一語皆無,向前飛奔著,一襲黃裙混在夏風中,帶起衣角扭轉翻飛,可見其慌慌奔逃之態。
那趙銘希顯見更高一籌,迫的她少有空暇,為教她知難,張口連喚:“三女人!三女人,等等我!”
他望著那枚金針,轉頭瞧天紹青滿目怒光,被本身逼出,不由大喜,大刺刺扔了金針,讚道:“三女人果然分歧凡響,奔了這麼久,我想你必然有些累了,不如我陪三女人進金陵城歇息一下,然後……”口中如此說著,卻知天紹青不會乖乖就範,腳下就悄悄進逼,想一舉擒拿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