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間,劍鋒蓄勢朝外劃,隻聽鐺鐺幾聲響,笛子的真氣頃刻暴漲,飛竄向四周。
是以伯麟拉他,他頗不甘心,乃至有些抱怨。
那邊廂伯麟聽到響聲,與祭月疾趕過來,隻遙遙瞥見天紹軒遠去的身影,要追早已不及,劉子楚在旁急道:“如何辦?他們走啦!”
伯麟麵色悅然道:“莊主大可放心,倒時冇有天紹軒作怪,我等定能一舉擒拿鄭氏父女,當時候再請祭月先生出麵,發揮迷把戲便可!”
祭月天然已經發覺,眼尖手快,趕快施功,衣袖再一拂,唸唸有詞道:“坐臥無所,行走無程,動而不去,住而不寧,無營無作,疏忽無聽。非聚非散,非離非並,非巨非細,非重非輕,非黃非白,非赤非青……”
伯麟勃然怒道:“子楚,你乾甚麼!”
劉子楚被逼退兩步,眼看著天紹軒帶走鄭明飛。
他正撕扯鄭明飛外衫的當口,忽聽一聲:“不要啊!明飛!”說這話的恰是天紹軒。
他的聲音似輕似重,卻有攝魂之力,迷幻的樂律傳入鄭明飛耳裡,她又和起先一樣,變得靈巧聽話。
伯麟見狀,上前兩步道:“莊主不必泄氣,那小子活不了多久!”
祭月歎了口氣,明顯去意已決,也不是不曉得三人的心機,不過他隻當冇瞥見。
鄭明飛衝他笑笑,儘是友愛,傲骨畢露,劉子楚倍受鼓勵,拉起她又問:“跟我在一起,你高興嗎?”
伯麟雖是上了年紀,慎重一些,但也是心悅誠服,連聲讚道:“看來你在夜晚教我練的五行三化陣……也用不著了,哈哈,祭月兄,真有你的,鄙人佩服!”
細瞅之下,這些人都是飛雲山莊的弟子,能夠在早晨佈陣,而他闖莊之時,又未曾施將出來,必是這幫人還未將陣練到家。
再說攝魂功的功效過後,鄭明飛醒來,一起上走在天紹軒身邊,卻不曉得產生何事,她腦海裡的認識,還逗留在找尋天紹軒的景象中,記得本身跟從個相士。
看那灰塵劈麵,衫袖飛揚,激鬥涓滴不休,頃刻十五人已淹冇了天紹軒的影子。
祭月見鄭明飛乖乖伏地默寫劍譜,毫不做抵擋,肆意受自家差遣,本該自大,卻麵色凝重,朝二人擺手道:“先彆太歡暢,該來的……還是會來!”
“嗯!”劉延廷點頭附和,回位坐下,瞥了劉子楚一眼,懶洋洋道:“起來吧!”
天紹軒越想越不慌,彷彿破陣當真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