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郭立固然做出那樣丟人的糗事,令他顏麵無存,恨不得殺了郭立,可郭立畢竟是他的獨子,是郭家香火的擔當人,作為一個父親,他捨不得,何況斷了兒子一條手臂,已然感覺不安,以為本身當時太打動。
那兵策裡亦有他對南唐的論析,現在南唐也是兵力較弱,經曆南楚一戰,馬氏舊部兵變一役,五萬人馬全軍淹冇,也麵對著空前危急。
成果劉崇放鬆警戒,冇有出兵,還派使者去見郭威。
柳楓止步,尚未回言,郭從謙彷彿怕他暗害,盯著他的背影,一臉憂愁隧道:“倘若你拿回兵策,難保不會殺了老夫。”
郭從謙站在原地,接著道:“老夫說這些話,也是因為你固然想殺老夫,可你畢竟在躊躇,那是因為你也以為你祖父有錯,不曉得該不該立即殺了老夫,你心中有恨,可遲遲冇有脫手,老夫就曉得你良性未泯!”
郭威為了安撫他,對使者道:“我出身卑賤,脖子上還黥了飛雀,自古以來,從冇有雕彼蒼子,就算我想當天子,那也是彼蒼所不答應的,何況我對劉將軍虔誠,扶他宗子進京稱帝,他怎能思疑我的忠心?”
劉崇乃宗室,目睹郭威權勢每日收縮,也不肯受製於人,早早做了籌辦。
是以,大周國雖據中原,有雄圖四方之意,但北方始終是一大隱患,若要揮軍南下,必有一番詳細的策劃才行。
柳楓當即道:“好!”
因此柳楓急於拿回兵策就是這啟事,如果不能拿回,他隻要將之燒燬,以免其彆人將兵策傳來傳去,那樣南唐的威脅,隻會更大。
如許一來,後漢呈現了兩幫權勢,郭威與劉崇分庭對抗,不相見容,兩家勢成水火。
這都是不首要的,首要的是柳楓回想起了好多事,好多影象中的人,另有他那平生的酸楚。
實在柳楓在兵策裡寫上這些,就是按照諸國情勢,闡發短長。
郭從謙強辯道:“老夫隻是想奉告你,這是前一代的恩仇,當時就算冇有老夫,李嗣源還是會叛變,李存勖還是得死,莫非你能夠去找一個死去的李嗣源報仇嗎?他的先人皆已亡故,你就是把他們從地裡挖出來,鞭撻、焚屍又有何用?如果他們冇死,你是不是要將他們一個個全都殺死?你是在徒增殛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