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民氣焦間,忽見龍頭金杖劈麵戳來,跟著掀起吼怒般的勁風,以風雷之勢砸中天紹誌胸膛。
一名玄衣女子領命而去,餘下兩人顧忌聶貞武功,便先隱身洞外,欲待機會到了,再做籌算。
然內裡那少年越來越危殆,她們二人武功寒微,又恐少年抵抗不住,被聶貞打死,想要救人,可未獲得宮主號令,又不敢冒然行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聶貞出錯跌了個趔趄,也顧不得疼痛,急火火地拾起家子,舉起杖杆,使出滿身內力,朝外急甩,也沾得是她略高一籌,將扣在杖杆一頭的鐵爪銀鉤,連人帶鉤一道摔上山洞的石壁。
哎,我一介薄命男兒,當無謂一死,萬不能捐軀了這女人的大好韶華。
看看他將要不濟,眼睛半開半合,視野昏昏,忽聽身後冷涼劍氣直逼聶貞,乃至那聶貞被迫疾走神智,回身相迎,睜目一看,就見是兩道劍鋒擺佈夾攻而來。
天紹誌一麵擋殺聶貞,一麵暗忖:方纔她出去時,步法妥當,中氣極強,雖說聶貞現在受傷期近,可畢竟內功雄渾,遠賽過我二人,現在我與這女人有些間隔,亦能清楚地感遭到這女人喘氣短促,內氣不穩,若不及時想個萬全之策,讓這女人先行分開,萬一局勢有變,那則追悔莫及。此事本來隻累及我一人,若非我在此驚擾,豈會扳連她們枉送性命?
不想洞口驀地走來鐘若引,一聲大喝‘呔’,緊跟著兩條銀鉤鐵爪從她身邊斜斜竄出,一條鐵爪扣住龍頭金杖尾端,另一條鐵爪鎖拿聶貞腳裸。
就這間不容髮的間或,聶貞雙腳離地跳起,舉起金杖,就打鐘妙引心口,不想天紹誌驀地衝出來,將鐘妙引推離,以本身的身軀,接住了金杖重擊。
她馳驅如踏風雷,一身紫衣在風中斜開一道寒波,三步並作兩步躥到聶貞跟前,手中托著三尺長的銀淩劍,猛地朝前一抖,帶起淩厲劍氣。
鐘妙引喝止之快,打擊之迅疾,就望能將那兩名玄衣女子救出,誰料還是被聶貞打翻,她那一劍,被其悄悄一個側身,遁藏開去。
她忙伸出雙手去接,天紹誌搖搖欲落,被杖頭砸擊太重,一時失了重心,冇被她接住,就癱倒了。
幸得他本性倔強,即便死,也不告饒,亦不放棄,哪怕是終究如許力竭,也願就這姿式死去。
顛末這一番狠惡激鬥,聶貞內力受創,忍著即將噴湧而出的腥甜血氣,展開輕功掠出山洞。
鐘妙引也朝天紹誌望瞭望,見他力量將竭,此處傷害萬分,還不逃脫,乃至目不轉眼地瞧著本身與聶貞的打鬥,神情非常體貼本身的存亡,不由心中略微震驚了一下。未免聶貞看破,加以操縱,便板起臉,提劍大喝道:“老妖婆,我明天必然不放過你,為我爹報仇!”言未訖,人已騰空而起,一衝丈餘,劍尖直點聶貞佛門處的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