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冇走，”斬荒目光瞭望明心台，緩緩搖了點頭，“以她的性子，定會為白夭夭擋下天雷。”

“哼，那真是你低估了他。莫非你忘了，塵寰另有一個明心台。”

許宣麵上呈現了當時不異的慚愧，卻還是無悔：“徒兒當時隻怕若本身遇劫，小白便無人管束，靈泉之水能助她修行，讓她能早日修煉成仙……”

不等齊霄反應，白帝翻手覆上齊霄的額頭。

“徒兒不悔。”

齊霄忍住脾氣，耐煩解釋：“這顆靈石叫作明心台，位於陣法中心，石中所繪的符咒能……將天雷之刑，轉到其彆人身上。”

泄氣坐下後，白帝低聲道：“可眼下有難的，不但僅是你的好門徒……連齊霄也被他牽涉此中。”

小青一愕，翻上大石，扶起齊霄：“你就彆逞強了，光天化日不是被偷襲，這身傷莫非是本身摔的不成？”

青帝緩緩點頭：“我不會容你一再出錯，你休想再做出任何違逆叛道之事。”

青帝緩緩展開雙眼，皺眉直視著許宣，帶著一點期盼：“你知愧對我的苦心，讓我懲罰你……可當時我便奉告你，若你至心悔過，為師對你的獨一要求便是闊彆那條白蛇……”

青帝麵色丟臉地回到房間，一踏入房門，便見到白帝一臉怒容：“你竟然還敢返來？”

可事情，從白夭夭呈現，便統統都變了……

齊霄低聲喚道：“小青……”

小青見狀，滿麵擔憂：“你傷得很重嗎？這天雷竟是這般短長？”

許宣麵色慘白，竭力說道：“以心頭血為祭，方可喚醒天乩，徒兒此次實屬情非得已！多謝師父成全！”

小青蹲下身，撫摩石頭，看來看去也冇有甚麼分歧：“不就是石頭……”

3

青帝滿麵大慟之色，接連後退幾步，方穩住身形道：“現在三界當中，誰還攔得住你！但你記著，天乩劍既出，金結界既破，將會帶給你冇法接受的業果！”

本來，竟然連齊霄也是九重天上的人……

小青驚駭萬分，想要擺脫他大手：“你想乾甚麼！我能夠的！你信我！”

許宣舉著劍朝著青帝深深一跪，回身而去。

“不要！”小青沉入水底，眼睜睜看著齊霄的麵龐隔著水波，變得恍惚起來。她想掙紮，倒是無可何如。

許宣的神情一如千年前，從青帝的眼中望去，垂垂迭入千年前的紫宣形貌，一時那顆曆經萬年本來已是水火不進的心中，竟是百轉千回，他隻要紫宣這一個門徒，千年的教養、伴隨，他一貫沉著矜持，出類拔萃，青帝固然不及白帝那樣好麵子，但他也知，紫宣從不讓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