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青說到此倒是有些高傲，“他們真的冇給我丟人，現在誰有個甚麼事，都愛去尋他們幫手，而作為回報，這些百姓也幫他們將山中那些特產變作財帛，對了，你曉得嗎？我那洞府內裡竟然被村民在短短幾日內開墾了一塊田……不就是幫他們找到了耕地的老牛嗎？真是熱忱得擋都擋不住。”

說到此，小青倉促開口，可白夭夭卻知她私心是為了誰，不由低喚一聲：“小青……”

“有許宣替她保養身材，孩子總會再有的……現在已是最好的結局了……”小青抱了抱她，“姐姐，你曾教我做人，當時也奉告我，人的平生艱钜，向來都不容悔怨。當時那樣火急，如果重來一次，也底子容不得你思慮……我們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

小青點頭，甜聲道：“小白，我不怕死的，能如此死去，也算全了我的情意。小白，我一點都不難過，隻是……有些想哭罷了……”她眼中滑下兩行淚水，有力地伸脫手，想要掰開法海已是儘是灼痕的手指。

那輕微的聲音傳進白夭夭耳中，卻如好天轟隆，她淒厲喊道：“小青！”她高舉雙手摸索著，卻隻能由著靈珠的粉末穿過她的指尖，散落無蹤。

阿福隻得收下，拉起小寶的小手，一人一個包子並肩走了。

白夭夭昂首，喉嚨中已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是無聲地悲鳴。

說罷，她悄悄掙開瀟湘仙子的手，向前走去，眼神果斷，早冇了往昔的依靠。

法海痛心道：“……為何我說的話，你從不放在心上。”

許宣想起白夭夭曾向他提起煙花時一臉神馳的模樣，心頭淒楚，他要如何才氣找回她當時的天真笑容……

小青淺淺一笑，揚著小巧的下巴：“你歸去見了白帝，要奉告他，他錯了，他們都錯了。他們說我是你射中要收最後一隻妖，可實在並不是啊……法海，你是破軍星，必定了我會死在你手上，但是他們又錯了，是我替你奪回了破軍，是我誌願死在本技藝上。”

“你如果死了，許宣如何辦？”

白夭夭安靜道：“天帝已經命令，命我毀去元神。若我元神一毀，如何保得住命格？你能接著活下去，總比你我雙雙離世要好上很多吧。”

法海朝著夜色，朝著一樹輕靈的珠子，朝著本身的雙手吼怒著，一聲又一聲，斷民氣腸，可卻再也喚不回小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