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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宣下認識地點頭，白夭夭掩住他嘴唇，稍稍眯起剪水雙瞳，慎重道：“如此一來，我方能無悔的活著，或者死去，即便我灰飛煙滅，畢竟是救了一小我，也算稍稍了償深重的罪孽。”

許宣竟扯出一笑，伸手揉了揉白夭夭的腦袋：“無妨，隻要你不觸及此中，於天下也好，於龍族也罷，我從無所求……這些滔天大禍，我會陪你一起擔著……我們一起去贖罪……我這便去藥師宮中，能多救一小我，便多救一個，總能減少殺孽。”

“夭夭，”許宣似是感遭到她情感有些變態，便擔憂地問，“你但是……”

西湖之水倒灌之危剛過，蛟龍又已出世，人間再成煉獄。

白夭夭目光震驚，眼中是深深的慚愧：“這統統都是我的錯誤，白夭夭情願一人承擔！”

然二人還未出門，小灰已經心急火燎跑出去：“許大夫！許大姐流產了，許家姐夫受命在城中保持次序，現在也是下落不明，清風四周都在尋你……”

“我與你同去！”白夭夭拉住他手，站起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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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垂眸，低聲緩緩道：“我自知罪深難贖，龍王脫手吧，我情願以命了償！”

“這統統哪兒容得你說了算！”瀟湘厲聲嗬叱。

天帝立足，凝神望向她：“你要去救法海，可知……”

他撫著她長髮，低聲呢喃：“那天我來晚了，冇有禁止你被帶走，我去找了師父去處天帝討情，師父說你會返來的，還好你真的返來了……”說到此處，他又拉開她，細細察看，“你可有事？”

天帝略微點頭，目光中有著沉重：“也罷，隻是我還要你做好一件事。”

遠處百草仙君前來，恭聲稟道：“天帝，青帝又來拜訪，現在就在園外。”

龍王留在原地，望向蒼茫夜色，目光黯然。

白夭夭點頭道：“我卻不感覺沉重，我心中所求，唯願你安好，願百姓和樂！”

“是的，我問過天帝了，他也冇有體例救法海，”白夭夭鬆開手，仰首甜笑著望向他，“以是我決定了，我要將破軍格從靈珠中剝離出來，還給法海……”

“如許的話，你難道背叛了你與許宣之情？千年都守過來了，現在如許放棄，值得嗎？”

白夭夭愣了一瞬，笑著點頭：“好，我等你旬日，天帝說了，法海最多能撐旬日。我們這幾日先不要再見了，各自安設百姓吧……”

天帝輕歎一聲：“唯有如許，你才氣減輕你心中的慚愧嗎？”

“甚麼？”許宣忽覺慚愧，他先前竟不知他姐姐有孕在身……這個弟弟做的，實在太不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