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一個激靈,從榻椅上跳下來,棄下酒杯,奔出屋。
“你是郎君,你喜甚麼色彩,我便身著甚麼色彩的衣裳與你結婚。”
聽聞當初她的母親,風玉靈就是受情傷而終,怒化一枚玉魄抱恨而去。
“嗯。”他的指尖又開端撥動琴絃。
“我喜紅色,她說紅色喜慶,實在以後才曉得,本來她變幻前為芙蓉花時便是紅色。”他的眉間染上一絲愉悅,回味無窮般細細的品著,過往過分誇姣。
她上前,立於他的麵前。
子七揣摩一番,還真找不出昔洛爵的半點不是,他的長相,他的心性,他的術法,十足的無可抉剔。唯獨他對她長姨母的惦戀,活脫脫的就像簽了存亡契,他不死便不罷休。
昔洛爵還是撫著他的古琴,他每日每日都彈奏同一首曲子,無窮循環的曲子,聽得她兩耳朵都將近長繭子。
她在他眼裡已是個笑話?
西家莊除過她們三人,便是他們三人,刁樂時偶倒是有些許的笑容,可那棪月在這一年來從未有過笑容,不時烏青著臉,真真的像誰與她結了幾世的仇。
可一刹時,他那姣美的臉,卸了笑意,祛了安靜,陰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