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通了此中關頭,顏輝倒是既喜又憂。喜的是隻需遵循圖象循序漸進,不愁練不成瘋子所授法門;憂的是那《天機訣》前麵的功法晦澀難懂,偏又無圖可供參考。
……
葉楓很有些難堪地咳嗽了一聲,雙手一攤,赧然道:“這個麼,實在我也對籀文也冇研討,隻曉得第一個彷彿是個‘天’字,前麵的就不熟諳了。”
對於顏輝明天的統統表示,葉楓隻能用“變態”二字來描述。從拿出籀筆墨樣就教到欣然接管欺詐,再到現在急於上圖書館,看模樣破解這幾個字彷彿對顏輝來講非常首要。
在文山詞海裡泡了整整兩天,顏輝總算明白了那九幅圖象對比的譯文是運氣吐納,解除後天汙垢,培養天賦之體,積儲真元的法門。
這節原可借葉楓之手,不過一來顏輝不想泄漏此奧妙,二來葉楓的古文成就固然不淺,但卻自誇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如果曉得顏輝在修煉這類古怪功法,多數會對顏輝嗤之以鼻,以是顏輝隻能多費些工夫本身查閱。
“天機?晦澀拗口就是天機!”顏輝大失所望,寂然倒在床上,心道這半多月的苦功是白搭了。
顏輝咬了咬牙,重重地點頭應允:“成交!快說,你有甚麼體例?”
“我叫你認字,你看我乾嗎?話可說在前麵,這玩意兒是我一個朋友托我幫手,彆覺得我是用心來刁難你的。”
葉楓聽得莫名其妙,正要問,突聽電話那頭顏輝鎮靜地叫出聲來:“找到了,本來是一個‘精’字,啊哈,老子太有才了……”
幸虧顏輝也算天生豁達之人,決定不在無謂的事上徒傷腦筋。歸正他修煉《天機訣》獵奇的成分大過本心,並冇有妄圖成仙得道。
通過方纔的嘗試,顏輝已經認定古怪的圖象就是《天機訣》的入門修煉法門。
顏輝一聽事有轉機,趕緊詰問道:“不過甚麼?快說,彆賣關子。”
接下註釋所書“渾沌玄黃,天損地盈。道衝九元,不假外功。天賦無極,而後補損,散意由心,虛靜身,悟篤而守,凶容不殆……”,通篇筆墨晦澀難懂,甚麼道啊,氣啊,元神甚麼的,能順暢唸誦尚嫌困難,更遑論貫穿此中深意。
葉楓曉得同顏輝這傢夥說籀文無異於對牛操琴,不過話題既然扯到這裡來了,便忍不住持續解釋道:“籀文是秦始皇同一筆墨之前,中國統統古筆墨的統稱。商朝的甲骨文、西周時的鐘鼎文、春秋戰國時的籀文,總的來講,這些都是屬於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