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蟾得精血一噴,肚子一鼓一收地出“咕咕”雷鳴般巨響,嘴裡噴出一股黑霧,瞪著一雙血紅大眼盯著頭頂上顫抖幅度越來越大的飛劍。
從龍言道人驅劍斬殺巴山雙怪到龍言道人被偷襲,短短不過兩個呼吸的時候,顏輝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也幸虧他來不及反應,不然冒然衝出去隻會招至毒手。
這烏金旗是血神宮主柳青親手祭煉,能力本不輸於龍言老道用本命元神祭煉的飛劍。但因為巴山雙怪法力不敷的啟事,烏金旗並不能通盤揮出能力,僅僅是藉助白蟾元神逞威,如此一來自是吃了大虧。
“我們歸元派和你們血神宮素無過節,現在兵戈相見,卻也怨不得貧道。”龍言道人仗劍而立,一縷銀色髯毛頂風微拂,端得一派是仙風俠骨。加上剛纔露了一手令人冷傲的禦劍之術,頓讓顏輝羨慕不已。
“哼,雕蟲小技也敢獻醜!”龍言道人一見雙怪口噴汙血,推測他們是想借血霧逃逸。當下右手食指和中指一併,差遣飛劍順勢追殺。
聽得矮人這麼一說,顏輝驀地想起方纔巴山雙怪臨死之際呼救過。
龍言道人背靠石壁,以劍杵地,麵如紫金。矮人背向顏輝,身形微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飛劍出一聲悲鳴後脫手飛出,轉眼即不見了蹤跡。與此同時,顏輝陡覺身邊的龍言道人朝氣耗費,已是駕鶴而去。
龍言道人手一招,巨龍刹時消逝不見,又變回一柄三尺青鋒握在手中。
異變突,龍言道人剛要閃避,一隻烏黑如墨的手掌已經印在了他的後背。
這白蟾乃是修道界一隻修成了元神的精怪,昔年和血神宮主柳青樹敵,被柳青活活收去靈魂,將其元神附在烏金絲織就的旗上,祭煉成一件法器傳給巴山雙怪。
“嘎嘎……你中了我一掌,覺得還能活命麼?”浪滄生一見龍言道人頹勢,內心頓時又結壯了幾分。“你和巴山兩個廢料同歸於儘,關我甚麼事呢?嘎嘎……”怪笑聲中,浪滄生上前一步,便欲痛下殺手。
“救我……”
紅袍怪見勢不妙,俄然從懷中取出一柄紅底黑邊,上“繡”一隻紅色蟾蜍的小旗,猛地一口精血噴在上麵。
“三尺青鋒埋荒塚,修道一途失魂人。”幾次誦唸龍言道人這句感慨,顏輝心似潮湧:“一個出竅修為的妙手就如許逝去,修道的前路還真是凶惡啊。如果本身早一點脫手,能夠龍言道人就不會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