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既然已經離了府,邵珩卻也隨得她去。
蕭卓好似並未聞聲,並不睬睬。
他現在時而想到親人慘死妖魔手中,時而對修行前路頗感迷茫,時而有戾氣纏繞於心,若聽任自在,隻怕成他今後心魔。
寧青筠避開世人,獨坐一個角落,固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約莫都不是很熟悉,故而也冇人去冒昧才子。
那青衣女婢聞言神采變幻,待清文道長同意帶她回山後,神采慘白,看不出憂色。反倒俄然跪在蕭毓身前,咬牙不語,隻倔強盯著她看。
那寧青筠也不肯住在安王府,說是本來就是沾了蕭毓的光,對峙分開自尋堆棧暫居,待解纜之日再自行前來。
清陽道長道:“好了,人既然已經齊了,你們且隨我來。”語畢,便帶著世人到了無人處,順手放出一口飛舟,刹時化作幾丈大小,表麵俱是平平無奇,但這手袖納乾坤、化物須彌神通仍然對世人震驚不小,就是邵珩本心中有事,卻也眼露獵奇神采。
邵珩清俊貴氣,雖現在身無長物,還是龍章鳳姿、氣度不凡;沈元希劍眉星目、蕭灑漂亮,長身玉立、恍若神仙。至於寧青筠烏髮如雲,眉如遠山,瓊鼻矗立,一雙秋水剪瞳中泛著淡淡寒意,朱唇緊抿,倒是個冷傲美人。
邵珩初次見到如此風景,對貳心神打擊不小,在這廣袤六合雲霧之間,這一艘飛舟不過如同小小一粟。他自經曆邑都皇城之變後,老是非常沉默寡言,但現在,卻也心神不由隨六合神妙所奪,彷彿跟著這靈舟虛度煩憂儘去,心中實在輕鬆了很多,對將來之路也多了幾分雀躍。
隻不過到了當夜,下人稟報,蕭女人彷彿落下了甚麼東西。邵珩接來一看,倒是一串玉石手釧。那玉石也不知是何玉,每一粒玉石不過指甲蓋大小,皆是晶瑩剔透,狀似魚兒。那玉石雕鏤成的魚兒非常圓胖,煞是敬愛,皆栩栩如生。並且,一觸之下,清冷沁人,恍若三伏天喝下一碗解暑酸梅湯,僅此觸碰就讓邵珩感受神思清爽,彷彿煩惱儘去,而不一會又似有暖意從玉石中傳來。
“都上去吧。”清陽淡淡道。
世人互通了下名姓,那兩名女子一個姓蘇,一個姓李,卻一對錶姐妹,這對姐妹麵貌皆是不俗,姐姐溫婉荏弱,mm嬌美敬愛,雖不如寧青筠,卻也各有千秋。
清陽道長身邊環抱了數個年青人,正或坐或登時各自竊保私語。世人聽聞馬蹄聲傳來,儘數站起至清陽道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