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聽到了太律真人的傳音,目中精光一閃,冇再說甚麼,隻退了歸去。
其他修士,也在察看著這四象誅仙陣,心中或掐算或籌算。
言真人又命人告急煉製了入陣的指引玉符,分發下去交給各派弟子。此符雖臨時煉製,但多少能指明陣法關頭之方向,並在必然程度上有護持及聯絡感化。
“有這麼多血肉相祭,再有兩日,便可完成。”帷幕中的暗影一陣扭動,彷彿有些對勁,又有些火急,“屆時我聖祖勝利來臨,必定歡樂,天然也會對你有所嘉獎。你雖不是我聖族之人,但聖祖手中自也有人族功法,說不定一歡暢就賜賚了你,那纔是真正的長生大道之法。”
周子安動靜通達,這件事自不會有假。更何況,他們先前也發覺丹鼎派有長老交來回回尋了歐陽山幾趟。
更何況,他已傳聞蕭卓被困此中的事。
邵珩也一樣在察看陣中景象,但陣法自有迷瘴,不是目力可得。以他這點陣法知識,也隻感到此中氣機竄改萬千、凶煞非常,難以尋到腐敗之處,更不要說理清頭緒了。
蕭毓心中猜到幾分,搖了點頭道:“歐陽莊主主動請纓,怕是歐陽楠等會也要入陣。”
除了言隨山外,玉鼎真人等三人也是差未幾行事。
春陽城,隻一片死寂。
本來的春陽城,萬家燈火如星,此時卻暗中一片,毫無聲氣。
此番來春陽城,邵珩從不籌算隻當一個旁觀者。
邵珩轉念一想,暮年見那雲庭生,脾氣暖和,一定就是一丘之貉。眼下這般情狀,估計是遭了不測,為人所傀儡。
蕭毓不防她俄然放手,身子微微一晃,幸虧寧青筠就在中間伸手扶住。
公然,過了冇多久,冬青睞眶通紅地返來,咬著唇不說話,隻撲落落地掉眼淚。
“哼!”太律真人固然哼了一聲,卻聽不出怒意,一如既往地冷著臉,隻是嘴唇微微動了動。
看清麵前之人,邵珩神采非常無法道:“師叔祖,您何必如此?”
隻是,仇敵又豈會不防備這點。
邵珩固然心中一歎,但也想到如果如此,那雲庭生所守之陣旗,該當比其他三處更輕易攻破。
歐陽楠是歐陽家嫡派,又是丹鼎派的弟子,恰是年青有為、前程光亮的時候。按說不管丹鼎派還是歐陽家都不該讓他搶先涉險。
夜色當中,掩不住二人之光彩。
這時,那暗影當中有人說道:“莫閣主,不會是悔怨了吧?現在景象,就算你肯投降出城,外頭那些人也不成能饒你性命,說不定元神俱滅,今後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