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輕笑一聲,想道本日此舉既小試劍訣,又能震懾旁人,並無半分不當,便駕雲而起回了玉泉峰去。
邵珩見南宮昭親身開口,也道:“那裡!本日流觴曲水,本就是這個端方,這酒盞此次既到了我麵前,便該是我。隻是恰好小弟不善風雅,不敢在眾位麵前獻醜了。”說罷,便飲儘杯中酒,複又由侍女滿飲殘剩兩杯。
南宮北負氣機插手戰團後,邵珩感到有幾分吃力。
邵珩既已決定脫手,那裡還會讓其得逞,他於外門之時深喜玉篆之文,曾花了大力量研討,而玉篆行文與氣機竄改息息相乾。故而他雖資格較淺,但對氣機瞭解深切,不然也不值得清嵐真人當時給的“上上之甲”的評價。
邵珩心澄如水,萬象幻星訣的一招一式皆瞭然在胸,氣機飛速變幻,倏忽在前、飄然在後,看似飄忽不定卻以玄之又玄的軌跡變動著。幾招下來,南宮北鬥固然看似將邵珩氣機逼退,但都好似擊在空處,全無用處。
陳修文聞言還不覺甚麼,東方俊卻心底一涼:周子安此言較著帶著威脅之意,他出身龐然大族、雲河周氏,即使有南宮昭大師兄庇護,但東方俊不過清弘真人座下一個不受寵的弟子,又出身普通小世家旁支,若被周子安記著了可冇甚麼好果子吃。
眾目睽睽之下,狼狽之狀被彆人看得一清二楚,兩人本就不是氣度寬廣之人,都仇恨非常。
南宮北負氣機凜冽暴躁,失控以後如煙花綻放爆炸開來。本來水麵上波瀾浮動,那酒盞已如喝醉了普通在水中擺佈搖搖擺晃。
南宮北鬥自幼起便日夜佩劍,引氣期就貫穿飛霜劍意,劍意中勝冰華、賽寒月,又鋒芒畢露、快疾狠厲,這一道含著劍意的氣機放出,場上頓時一變。
南宮北鬥固然於氣機掌控上不如他熟稔,來去大開大合,直來直往。但其上劍意盎然,鋒利非常,邵珩氣機與之交觸時,皆能感遭到那砭骨寒意,又有陳修文、東方俊兩人氣機在四周凶險圍攻,一時落於下風。
東方俊想通此事便隻能按捺心中仇恨,隻隨便擦拭了下身上。
南宮北鬥猝不及防下氣機頓時失控。
本來那水中酒盞在五人氣機相互纏鬥之下,如陷旋渦,一向在原地打轉。邵珩這般不在留手,水中局勢大變。
東方俊幾番左衝右突之下,皆被邵珩一一擋住,冇法撼動竄改酒盞流向彆人。
南宮北鬥拜在清寧真人座下後被授了《歸元無極劍》,劍意愈發凜冽,殺意騰騰,氣機亦如其人,一招一式下皆如疾風驟雨,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