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炟總算聽出來了,這女子重新到尾,實在就是怪他領了一眾美女在畫舫上風花雪月。
安歌接了杯子,也是一口喝乾,便感覺一股熱氣兒從喉而下,所過之處如被刀子刮般。
曹炟斜藐她一眼,“纔不過一年半罷了,就感覺好久了?你瞧那山上的尼姑,一輩子都不下山,還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她眯著眼睛一笑,嗯了聲。
“齊王爺感覺我是那種扯謊話的人呢?我也想過了,這畫舫屆時還得起個名字,若曹炟爺情願幫手提一字兒,就更好。”
安歌說到這裡,又歎了聲,“說實話,我請的管家不錯,我走的時候,靜園不過還隻是一個被皇後孃娘罩著的一個標緻的園子罷了。等我返來,這靜園竟然也有了很多的財產,你記得史英傑吧?他當真是個經商的奇才,托他的福,我現在有很多錢,想著來歲春季雪化之時,也弄隻畫舫玩玩。介時請上一眾才子為陪我,我操琴,他們舞曲給我看。”
曹炟點點頭,“歸正我也玩得膩了,該換處所了。”
……安歌走上前,翻開了幕簾。
安歌看著紛落的雪花道:“不,不成能的……有些事,永久都不會變的,有些人亦是。”
冇想到她挺聰明,立馬想到了這點。
昔日少年景蕭郎?隻闊難契。訴分袂,琵琶聲聲入誰夢裡。對月寄相思,彈儘世上多少的哀慼。一典似訴平生,訴平生,訴不儘前塵往昔。狼嘯聲,林木之間是心的抽泣。
冇想到安歌卻又道:“算了,我想了想要提字兒,毫不能找你。不然我把那字兒貼在畫舫之上,字兒上麵又提一行小字,‘某某王爺親筆提字’,恐怕才子們一看都不敢上我這賊船了,畢竟權大一層壓死人,何況還是大那麼多級。”
對月寄相思,彈儘世上多少的哀慼。就算前塵難健忘,難健忘,到頭終是一場戲……
……訴分袂,琵琶聲聲入誰夢裡。潯陽江上月模糊,舊人難覓。長風如感喟,看亭畔落花隨塵砌。昔日少年景蕭郎,隻闊難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