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跳下最後一級台階,快速和歐陽清清鼻尖對鼻尖,她暴露幾八顆潔白的牙齒,“你說對了,外公的確給了我錢,代價連城,一座光影大廈我都不換!”
陸輕晚刷拉鬆開她,王敏芝驀地後退好幾步,脊背撞到了樓梯扶手,疼的呲牙,兩眼筆挺惶恐的望著陸輕晚,此時的她像一隻鬼怪。
“我媽?”
歐陽清清下認識覺得爺爺伶仃找陸輕晚,是給她開小灶,讓她優先拿到擔當權,亟不成待的尖聲道,“你休想騙爺爺給你錢!你六年不在家,是我們在照顧爺爺,爺爺抱病,是我在陪他去病院,是我給他端茶倒水,你憑甚麼!”
另有,氣泡是甚麼鬼?外公你變了,你竟然罵我!哼!
她手撲了個空,皺皺眉頭撇嘴,“外公?”
她這麼混鬨撒嬌使性子,倒叫歐陽敬亭內心暖暖的,融融的,在病院歪傾斜斜好幾天,堆集的不快和愁悶,漸漸散開,想到了很多陸輕晚小時候的趣事。
陸輕晚想要去拿,歐陽敬亭手一縮,將東西給藏起來了。
外公情願笑,情願陪她鬨,就證明她在外公內心,仍然是個不諳世事的乖孩子,她放心了,結壯了。
心,好痛,尖尖的、細細的,卻清楚非常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