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助理陳編年“蹭地”一下踩滑了地板,幾乎順瓷磚飛出去,初戀?安安?
眼睛色眯眯的盯著陸輕晚的胸口,“好啊,我們出來,漸漸兒聊,漸漸兒撩……”
門口走來的男人,已經五十出頭,腦袋上的頭髮掉了三分之二,頭頂正火線比一百瓦的燈膽還亮,鼻梁略塌、肥厚的嘴唇充滿了肉慾。
不是吧?
陳編年手裡的檔案夾“啪”掉了,他見鬼似的漸漸昂首,看到了程墨安的臉。
我怕再看下去,皇庭文娛城要關門大吉。
程墨安低聲跟陳編年說了句甚麼,陳編年的神采很有些冇法言說。
陸輕晚飛了個吻,“麼啊!”
圓潤的肚腩撐開了加大款的西裝外套,釦子吃力的鎖住了他的腰圍。
你丫敢臨時撤資,從速給老孃五千萬!
“那……我疇昔把人打發了?”
“我錯了程總,實在我一開端就應當解釋的,不該冒名頂替您的身份,我的錯,我的錯!”
陳編年又偷偷的看程墨安,他顧自提步走到電梯口,筆挺的身形還是高闊矗立,彷彿剛纔他未曾聽聞任何事情。
陳編年哆顫抖嗦的低聲問,“總裁,我們走嗎?”
大抵是太沖動,前台木訥的喊出了三個字,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某個方向,靈魂已經出竅了。
額滴個乖乖……
他已經不懂老闆的天下了。
肥胖男人乾笑,“我……”
剛纔白衝動了,本來又是個冒牌貨。
“嗯?”
陳編年:“……”
甚麼晚晚早早?我壓根冇見過你,你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樣!
“墨安,我等你好久了。”
肥胖男人油膩的麵孔扯了個比哭還丟臉的笑,“以是?”
肥胖男人一個顫抖,“你……找誰?”
程墨安長身玉立,電梯的空間並不大,但他彷彿孤身一人處在獨立的天下,隔斷了統統凡俗渾濁。
“天呐……程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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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安單手斜插褲袋,高大的玄色身軀巋然不動,嘶啞的嗓音矜貴清冷,“冇有。”
總裁大人:傳聞過閃瞎雙眼嗎?
無風無波的一個字,挾裹著自無底深淵湧上的酷寒,電梯內的溫度驟降到零下。
陸輕晚荏弱無骨的小手撫摩他的西裝領子,“忘了也冇乾係,人家會讓你想起來噠。”
但是,程墨安卻涓滴冇有移步的籌算,竟然站在原地低頭跟幾個部分經理談投資打算,彷彿壓根冇看到這邊的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