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校守,俺們還覺得你已經將校騎營忘了呢!”
鄰近山穀,風聲越來越大,黑旗頂風招展,頓時的靈筠呼吸也略微有些短促,她暗運真氣,調劑了一下體內的狀況,神采頓時更加威武。
直到她跨馬衝進營防大門的那一刻,她才穩下心神,長笑了一聲!
站在火線的幾位大臣見狀,趕緊說道:“聖上保重龍體啊!”
“部屬在!”殿前過來了幾個帶刀侍衛。
說罷回身喝道:“來人,給軍參大人賜座!”
“真是楊校守!”
說罷清算好衣冠,舉頭挺胸往殿外走去。
天子這邊已經氣得握緊了雙手,背過了身子,不住地喘氣。
其彆人聞言,都停下了手中的事,跑出來看了一眼,都朝靈筠衝了過來。
一些眼尖的人,驀地看到頓時英姿颯爽的身影,難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大聲喊道:“楊校守?!”
校騎營地處洛都城西的二十裡處的幾座大山當中,靈筠自東而來,騎著一匹白總汗血馬,飛奔了半個時候,才模糊看到山穀裡矗立的毛錦黑旗。
校騎營越來越近,她的心中也越來越衝動。
“楊校守返來了!”
那少年大笑一聲,拍了拍胸膛說道:“嘿,你們誰不平氣,來和我打上一場啊,打不過就休要聒噪!”
待他穿過百官,到了殿前,站在了首位,見天子背身而立,雙肩尤在聳動,啞然道:“稟告聖上,臣昨日歇息得太遲,本日耽擱了早朝,望聖上贖罪。”口上說的是贖罪,但是神采卻平常如初,涓滴不見他有慚愧之色。
世人聞言,喝彩聲又高了一分。
“那等腦筋進水的蠢貨,不值得聖上為之起火啊!”
“將這個出言不遜、衝犯天威的傢夥帶出去,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
楊慎之吸了一口氣,朗聲道:“聖上擔當天恩、得享大統,當思謀於天下,惠及萬方。”
“嗯?”天子的神采冷了下來,“慎之吾弟,你是說朕庸碌有為嗎?”
楊慎之麵前的這位當朝聖上、擔當天恩的鹿啟天子,此時身披著雍容華貴的金蟒龍袍,頭上的紫霞玉冠微微偏左了半分,漂亮的臉龐有些慘白,眼窩裡透出幾分暈黃。
軍參大人聽他語氣錚錚,笑道:“也罷,你執意如此,就去受一些苦頭吧!”說罷解纜上殿,再不去管他受懲罰之事。
此話一出,天子氣得眼睛一閉,連聲道:“好一個自述心誌,我常日將你放縱過分了!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