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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雨聲漸歇，院子內裡傳來了聲音，腳步聲，群情聲，另有刀劍霍霍聲！

林遠看了看菊花，見花心微白，而花瓣核心蘊染著水墨普通的青色，點頭笑道：“這不恰是‘淨水得閒’嗎？小丫頭，你的名字就是師祖用這類菊花的名字起的，你連這個都忘了？”

烈虎看了一眼林清兒火線的白衣侍衛，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隻是現在他急於去插手祭天大典，也未幾想，回身解纜再不看她。

烈虎還是閉著眼睛，答道：“昨夜承諾了等林玄心醒來，就等她醒來再解纜吧，”

新雨過後，山上莊嚴的氛圍略微有些鬆緩，起碼，越山五虎是如許想的。

林遠聞言，微淺笑道：“那是林姨喜好你，才如許對你。你看她每天那麼繁忙，都要抽出時候來看你，你還說她的好話，謹慎我奉告她。”

玄月初九。

“大哥？”三虎細弱的聲聲響了起來，“人家都已經解纜了，我們還乾等著？”

嶽金鬥過來一把拉住烈虎，笑道：“無妨，無妨，這麼出色的事情，冇一個與我說話的，好生無聊，走，我們上去看看！”他神情鎮靜，渾身的玉墜和金鍊子也不住地閒逛，共同著仆人的表情相互撞擊，收回“咵拉，咵拉”的響聲。

“不能全數記下，就不消全數記下了，你隻需記著它們的香味便能夠了。菊花不管現在有多斑斕動聽，玄月一過，畢竟免不了乾枯枯萎，但是香味會一向留在它的身材裡，儲存恰當，多少年後都能咀嚼出來！”林遠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悄悄地說道。

九菊園內，菊花競相盛開，花香遍及，林清兒蹲在園內細數著一株株菊花的名字：“紫龍臥雪，硃砂紅霜，瑤台玉鳳，這個，唔……爹爹，這株是甚麼菊花？”她朝坐在不遠處的林遠問道。

昨夜他們整宿未眠，守在門外。烈虎的話如同一塊石頭壓在其他四人的心中，他們不再談笑風生，而是各自緊閉著嘴，等候拂曉的到來，聆聽雨聲反倒成了幾人獨一的消遣。

“呼！”

說罷轉過身子，擺了個請的姿式。

林清兒滑頭地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無人，撲閃著眼睛說道：“還是爹爹好，林姨不但要我背誦菊花的名字，還要我習武練劍，那把木劍明天戳得我腳好痛啊！”

兩天的等候已經讓眾位豪俠的情感堆積到了頂點，祭天大典明天終究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