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尤聽她如許說,又想起林遠曾對他說過的各種話語,也不由墮入了深思。
梁無尤聽她悲慼發問,不由悚然一驚!普天之下,人們對神靈與佛陀一貫心存畏敬,常日裡不敢多言神佛之事,更莫說像林清兒這般心生恨意了,但是她母親如果一心向善,卻落得那般了局,那豈不是好人無有好報?常日裡供奉的神佛們,那一刻都去了那裡?梁無尤思考了一下,感受從小到大的認知遭到了應戰,頃刻間滿身冰寒徹骨,再也不敢窮究下去了,隻好喃喃答覆道:“或許吧!”
梁無尤見林清兒環境不妙,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然後摸索著如空澄大師那般,將體內的真氣往她的脊柱中運送出來,林清兒腦中方纔墮入渾濁,俄然一股滾燙的真氣刺激得她打了一個機警,驀地展開了眼睛。
梁無尤見她凝眸思考,躊躇了一番,還是開口說道:“清兒女人,提及來,我纔是害死你父親的直接凶手!”
林清兒轉過甚,看著梁無尤悄悄問道:“你是男兒,你可否給我說一下,我爹是否也會恨這天下的萬千寺廟,恨這人間的萬千神佛?”
林清兒對此事也有些迷惑,答道:“或許這是祖師的安排吧!”
梁無尤見她是以墮入深思,將林遠臨終前對他說的話細細複述了一遍,林清兒這才恍然大悟,歎道:“祖師既然早有籌算,又何必養虎為患,導致羽庭山出了這大的亂子!”
梁無尤走到佛龕上麵,坐在她中間說道:“不會的,我如何會笑話你,我也曾和你一樣悲傷難過。正如你所說,我本來見你或冰冷傲岸,或寡言少語,那隻是你的一個方麵。本日見你如許真情透露,算是重新熟諳你了。你先前與現在的模樣,都是林清兒。你父親在羽庭山外和在你麵前的分歧表示,也滿是你父親!”
梁無尤清算了一下眉目,將前日在祭台下的統統經曆、包含他與林遠的對話都遠遠本本地說了一遍,唯獨餘下了林遠囑托他照顧林清兒這句話。
林清兒滿身一震,不成思議地問道:“你說甚麼?”
“這是為何?我聽空澄大師等人說,‘虎心訣’乃是世上一等一的功法!與它齊名的‘羽心訣’相必也不會差到那裡去。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將這兩個功法傳給你們呢?”梁無尤聞言愈發不解。
林清兒聽完他的安撫之語,感受很有事理,因而止住淚珠,問道:”你剛纔的真氣,就是我爹傳給你的‘虎心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