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先生眼睛轉了幾轉,搖了點頭:“此事確是奇特,就我昨夜的感受,那雪衣神姬的武功,已經到了一流的境地,光是那一手‘千裡催命笛’的技藝,已然能夠獨步武林了,更莫說她還具有這一帶的統統江湖權勢。不想她出世才短短數年,已經有瞭如許的成績,我等自愧不如啊。”
梁無尤這才曉得了後果結果,又不解地問道:“那雪衣神姬既然要找我,為何到現在還冇有來,我們身在此山當中,她要把我抓去,應當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胖先生搖了點頭:“這些百姓都未曾報案,並且這裡是青河幫的地盤,朝廷一向推行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冇有官員會操心這些淺顯人的存亡。何況,要不是昨夜我們兩個倖存了下來,又有誰曉得‘官’本來是這類做法!”
“我心頭迷惑,第二日去了阿誰村莊的其彆人家問了問景象,你待如何?”
這番話確切有一番事理,梁無尤自小在販子中長大,天然明白這些曲盤曲折,並且按照他的體味,他要此時去勸那些村民,隻怕不止把他趕出村落這麼簡樸。這天底下殺人的體例多種多樣,梁無尤見過決鬥而死的俠客,聽過易子而食的傳聞,也曉得疆場上千軍萬馬的毀滅,就在幾天前,還經曆了知府被人滅門的慘案。但是都不如本日所聽的殺人體例這般讓人陰霾難受,彷彿一枚刺插進了他的心臟上。明顯要讓你送命,還要讓你求著來送命,最後你還會感激不儘,把對方當作神明來瞻仰。那雪衣神姬究竟是甚麼人物、究竟有多深厚的城府、多堅固的心腸,才氣做出這類慘絕人寰的事來。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那夜我在河邊,投宿在一名漁民家中。那家人非常的奇特,引發了我的重視。他們家中隻剩下一個老婆婆和兒媳,帶著一兒一女兩個孩子,想來應是非常慘痛。不料等我到他們家裡一看,發明這四小我不但冇有涓滴的哀痛痛苦,並且還其樂融融,熱忱好客,兩個小孩子更是看起來鎮靜不已。家中固然略顯貧寒,但是遮擋不住他們的高興之情。我去過很多處所,也打仗過很多底層百姓,獨獨冇見過如許的人家。我按捺不住獵奇心,問了一下那老嫗,她高傲地奉告我說,她有個給青河幫打雜的兒子,前幾天被選進了‘當官’的步隊,而她的丈夫――一個年近六旬的老漁夫――已經是神姬娘娘部下的大官了!”
“我自幼在杭州城內長大,還是昨夜才聞聲說‘神姬’這個名字,在此之前,我不但不熟諳她,連你所說的‘衡武山’、‘萬劍門’也不曉得,神姬找我能有甚麼事呢?”梁無尤回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