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訝,可貴可貴!”柳酸魚哂笑一聲,“你一個榆木腦袋竟然還能說出這類話來,真是可貴!”
柳酸魚不覺得然道:“明麵上不要買了,公開地總成吧,洛都的律法如何,到了我們劍城,那也得按著劍城的端方走,有甚麼乾係?倒是幾日前羽庭山的那件事,纔算是顫動,要曉得當日我也上去出出風頭!”
那邊陸夫人已經轉入一個紅幕諱飾的小舍中,低眉信手,琴聲如珠玉落地,泉流冰下,極其動聽動聽,撩民氣弦。連粗暴的屠家主,此時也雙眼發直,被琴聲引入佳境,隻感覺琴聲凝噎時,本身忽而在一片晶瑩剔透的冰天雪地裡,琴聲漸高,忽而又置身於千山萬壑當中,看著鷹擊長空,雄渾寥寂。
屠家主今後一揚,點頭笑道:“就你那酸癟的身材,還想出風頭,我可傳聞連句海東林寺的空澄大師,都在羽庭山吃了大虧,還在廟裡療傷著呢,你去了能撿回一條小命就行了,還出風頭,嘿!”
“出風頭?”
屠家主白了他一眼,道:“那可不是,自從客歲聽陸夫人彈奏一曲後,我如癡如醉,但是不曉得如何讚美才合適,好不讓我氣惱!本年我專門尋了一個教書先生,花了二兩紋銀才求了這麼一句話,哈哈。”
一曲彈罷,世人還在餘味中冇有出來。屠家主癡癡地拍了一下雙手,讚道:“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可貴幾次無!”
蔣洗劍眉頭鬆展,道:“陸夫人要操琴,我等求之不得。來,秦老哥,我蔣某之前有怕是有獲咎之處,也自罰一杯,望老哥諒解則個!”說罷也端起一杯酒飲下。
陸夫人打斷了難堪的氛圍,溫婉地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你們幾個就不要吵吵嚷嚷的了,妾身來操琴一曲,諸位伴著雨聲琴聲喝幾杯小酒如何?”
“哦?”
此一席話說得滿座發笑,連梁無尤都有些汗然,這屠家主毫不避諱本身低淺的學問,其直率可見一斑,比這世上有些不懂裝懂,假慕虛榮之輩要強多了。
聽到二人議論此事,梁無尤悄悄低下頭,當真聆聽他們的對話,
“秦老哥,如何,反麵我三人共飲一杯嗎?”
秦家主沉吟了一下,再不說話。
蔣洗劍本來籌算不插口這些事,但是自進門後,秦家主說話時對本身一向有些擠兌,不曉得他是何意義,隻好說道:“有買賣我便做,那裡管得了那麼多。”
秦家主大笑一聲,再端一杯飲儘。對蔣洗劍笑道:“蔣首級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