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暗中化身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她的手指指向蘇蘿，“問她吧。她曉得得更多。”

蘇荊低下頭，望著麵前的暗中化身。

“你冇有完成磨練。”她用爬蟲類的頎長瞳孔盯著蘇荊看，用來擦去灰塵的半透明瞬膜閃了一下，沙啞的聲線像是砂輪和金屬的摩擦。

“我想問你一個題目，明曉得本身要殺的隻是精力投影出的幻象，為甚麼不肯脫手？”

“不，我完成了。”蘇荊辯駁道，“我們都曉得這個把戲的本相。這隻是用來進犯我們心智的精力天下，我們明白這一點，那麼做不做任何事都冇法形成影響。就算我真的在幻覺裡殺了她，也不會形成任何影響。”

“以是……之前這個長滿針刺的模樣並不是你的真容？”蘇荊發問道。

這個暗中的化身――蘇荊第一次當真打量她，與本體之間的對比。如果忽視這些穿破體表的鋒利刺針，以及腐敗的麵龐和冰冷的瞳孔與鋒利的尖齒，還是能看出幾分路夢瑤的模樣，有一種殘暴的哥特感，如同腐朽多年的藝術品，能從式微的表象中反推之前精彩的容顏。

紅寶石嚴絲合縫地嵌入了王子的劍柄，然後是兩隻吵嘴清楚的眼球，順暢地滑入了石頭的空地。雕像現在有了兩隻真人的眼睛，一刹時像是活轉了過來。

“我和你有一個最大的分歧。敬愛的，我和你的目標不一樣。”蘇荊攤開手，他曉得兩報酬何會產生如許的分歧，蘇荊也有著一樣的邏輯推理才氣，但是他卻挑選了與路夢瑤截然相反的門路，“我們的分歧是，你人生的目標是‘攀登’，而我人生的目標是‘貫徹自我’。”

“這還差未幾。”路夢瑤的暗中化身揚起嘴角，“對你蜜語甘言的嘉獎，你過關了。”

“好吧。換個style。‘即便是險惡又殘暴的你，我也非常愛好。’”

“如果要當真地說……”蘇荊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我本能地感覺不能那樣做，要說啟事的話，還是因為害怕這件神器本身吧。我曾經親目睹過一件神器……來自演算法之神的眼睛，它能夠追溯統統因果，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強大的物品。就算這件‘失樂土’不如因果之眼那麼強大，我也毫不敢藐視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