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秀眉斜飛,花夕顏的目光落在兒子的小顏上,比起四周花府那群豺狼,兒子本日的表示讓她刮目相看。
“啊!”
是奶奶的人。花夕顏淺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走進內裡,見房間敞亮潔淨,花瓶裡插著鮮花。長福幫他們拉上門,退了出去。
黎東鈺走到了花正珂麵前,先給花正珂敬茶。兩隻小手把隻比小手大的茶碗端到端端方正,讓人再次麵前一亮。花正珂接過茶碗時禁不住要笑,被柳氏使過來一個眼神,咳咳兩聲,肅起麵孔接過茶碗:“行吧,給你姥姥敬茶吧。”
長福將她領到了靈秀閣,道:“這是大蜜斯分開前住的屋子,老太君叮嚀過,讓我定時過來打掃,以便大蜜斯返來住時隨時能夠住。”
兒子施施然往前走,小腿邁得小有韻律,一步步,慎重又文雅,竟是直線而行,衣袂飄飄,超脫華麗。
花夕顏眸中望著這小背影,閃過一道不易讓人發覺的流光。
“爹!”花怡羽花煙雨花舒悅急叫。
“嗯。”花正珂坐了下來,與柳氏互對上眼,本就是要給這對母子一個上馬威,恰好是個機遇,因而對著彆的幾個女兒,“你們幾個,誰上來給你們母親敬杯茶。”
那小子都是和他娘睡一張床的啊。也是,哪個孩子反麵是娘一起睡。黎東鈺硬著頭皮走疇昔,躺到床上。中間,很快花夕顏躺了下來。靠的好近,滿是她的氣味,溫馨的,暖暖的,孃的味道。
三姐妹像是相互謙讓了下,花怡羽急著先衝了出來,端過茶碗,向花夕顏母子扭了扭腰身:“小少爺,好都雅著,該如何做。”接著走到柳氏麵前,跪下,舉碗:“母親,請喝茶。”
花怡羽滿身瑟抖。
冇有思疑,小嗓子清了清以後,如流地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有的好戲看了,柳氏做的戲向來冇有輸過。說是眾目睽睽之下,可這裡頭,誰能不聽柳氏的。大師合股起來能把黑說成白,讓花夕顏母子冇有任何體例隻能吃癟。
這個時候,桂圓趕著先返來報信,入門即哭天搶地地喊:“老爺,夫人,不好了,二蜜斯破相了。”
花夕顏對著又被茶水灑了滿頭滿臉的花正珂說:“木木,看清楚你三姨如何做的了嗎?記得,你姥爺說了,今後敬茶要學你三姨。”
王氏假裝低頭擦地上的茶水,順道在柳氏的裙角上扯了扯。
伸了個懶腰,在船上打盹時都冇有能睡好,花夕顏坐在床上,拍拍床上的被子,對兒子道:“來,木木,脫了鞋子,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