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曾笑然底子不曉得那一聲接一聲的尖嘯聲是甚麼意義,還傻傻站在學院門口昂首張望,下一瞬就被趕來的夫子們按下了。
夫子們從他身上搜出了退學金章,物證在此,縱使曾笑然有一百張嘴也辯白不了。
“等等!等等!”
曾笑然有些不甘心,父母明顯說過姐姐就在天工學院,他祝哥也信誓旦旦說本身必然會來學院,如何這兩人竟都不在名冊上呢?
他雖肥胖,掙動起來力量卻不小,三五個劍修竟然幾乎按不住他。
曾笑然朝後看了一眼,等著退學報導的人大排長龍,他躊躇著往中間退了半步,卻在前麵門生上前之時又擠了返來,懇求道。
有人闖山這類事對院長來講隻是一件無需過問的小事,他取了一枚竹簡放到桌上,叮嚀道。
“你說你是來找人的?找誰,名字報上來!”
祝新年揮開那些壓著曾笑然的劍修班門生,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奴婢回身就要去取劍,卻被圍在一旁的天工學院劍修班的門生攔住了來路。
“院長大人!”
剛纔還一臉惡相的貴公子連連後退,劍光削開了他的衣衿,胸前一縷髮絲緩緩飄落,竟不知是何時被斬斷的。
四周都是圍觀的重生,那些出身顯赫的貴族公子們看慣了此等景象,現在看向曾笑然的眼神,就彷彿在看人儘可欺的一條狗。
此話一出,世人紛繁朝他投來顧恤的目光,天工學院的夫子也不是鐵石心腸,因而再度翻開了名冊。
“金章不礙事的,你彆焦急。”
就在夫子們忙著給列隊的重生登記的時候,曾笑然假裝下山的模樣騙過了四周的劍修班門生。
被吐中衣襬的貴族少爺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他在家中橫行慣了,伸手便道:“去把我的劍拿來!我砍了他的手腳!”
被他用額頭撞破了唇角的夫子正一手捂著鮮血直流的嘴角,一手掂著退學金章,口齒不清地嗬叱著。
“我……我用了你留下的另一張朔風符,然後就一向跑,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到承平地來,我想出來找你,但他們說金章是我偷的……”
在白鶴飛來之前,一個鬚髮儘白的老者從學院中走出來,他看著那膠葛成一團的人群,問道:“這是在做甚麼?”
夫子神采一變,慍怒道:“又是姐姐又是哥哥的,你家另有多少親戚跟你說他們在天工學院啊?”
“祝、祝哥?”
他抱著骨灰罐子茫然地站在原地,天工學院巍峨的大門就立在他麵前,但想要出來卻難於登天。
夫子趕快接過竹簡,連聲道:“好的好的,記鶴雲子名下的機甲班重生祝新……祝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