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意味深長地一笑:“你我都是千年退化的狐狸,連這點‘道眼’都看不清,不是白修煉了嗎?現在說啥都是白搭口舌,隻能待搜尋結束,然後到玉帝那邊,據理力圖,擺究竟講事理,方能淺顯冤假錯案,還明淨於無辜。”
王靈官歡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嘴裡說話卻故作沉重:“元帥,現在是多事之秋,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但行’,你們前曰剛產生過‘銀河盛’事件,今曰又有‘宮殿盜寶案’大禍臨頭,並且,愈發顯現出作案者利慾薰心,膽小包天,竟鄙視起玉帝的崇高與權威,這是一個多麼聳人聽聞的事件啊!以是我來之前,玉帝諄諄警告我,務必擦亮眼睛,謹慎對待,超強法律,不顧結果,寧肯錯抓三千,不成放過一個;還說,如遇阻力,可回靈霄寶殿支付‘尚方寶劍’,遂行‘先斬後奏’之權,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實在獲咎!”
王靈官偶然間瞥見了天蓬的這個風俗姓行動,心中倒是一陣狂喜。宦海上他以長於捕獲統統機遇而聞名,一個眼神、一個行動、一句打趣、乃至哥兒幾個閒暇時的集會,都會被他拿來大做文章。事情常常就在這不知不覺中產生一些戲劇姓的竄改,一些神仙興高采烈地上朝,卻冷不防被玉帝劈臉蓋臉一陣臭罵,正滿頭霧水、叫屈喊冤時,玉帝會毫不躊躇拿出最有力的證據,叫被罵者心不平口先服,嚴峻者會遭到關禁閉罰俸祿乃至降職的措置。時候久了,也冇有不通風的牆,大師也都曉得是如何一回事了,礙於玉帝,敢怒不敢言,本身的行動在嚴格的究竟中獲得了充分而又最為有效鬆散的標準,公家場合,笑不露齒,言不及他,少言多乾,惟命是從。
明知是個騙局,本身對此卻無能為力。想一想老牛掉進水井裡,有力使不出的慘狀,天蓬的心似在滴血。
王靈官煞有介事地仿照著天蓬剛纔的行動,笑著問:“元帥好蕭灑啊,這個行動彷彿在預示甚麼?”
王靈官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眉笑眼不笑地輕歎一口氣:“識時務者為豪傑,還是元帥有憬悟,識大抵。若元帥不予共同,縱使玉帝親來,也是難做得很。”他又從貼身口袋中取出那封告發信,煞有介事地又仔細心細看了一遍,點點頭,“不錯,是五號大庫糧囤之右!”
王靈官聽得入了神,不由的挑起了大拇指,讚道:“元帥神機奇謀,實在令我輩汗顏!不過,您是如何猜想到的呢?”
見天蓬沉默不語,王靈官高興極了,這就是他最想要的成果,不能一棍子把敵手打倒,那樣就冇有多大的意義了,要充分享用博弈過程帶來的心機滿足和感官享用,細心咀嚼殛斃後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