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披荊斬棘的走了一整天,也是運氣好,這五十多裡路竟然冇有遇見甚麼猛獸,到得夜間,不然以他那三腳貓的工夫也是可貴保命,蕭寶融又尋了一處平坦的處所,采集了一堆樹枝樹葉,心道:“如果我再在這裡燃燒,又點不著,那女人會不會又來幫我?”
女聲撲哧一笑:“真好笑,天子的弟弟也叫皇弟,也不怕被人搞不清,皇家的人真傻。”
蕭寶融拉著立柱起來,握著他手道:“你,統統謹慎!我真的不想當甚麼天子啦,你要非去嚐嚐,也須服膺,一旦有甚麼變故,立即拋下統統去北朝找我。皇姐說過北朝那人姓金,該是朝中的大員,你去了稍一探聽,必然能有成果。”
蕭寶融聞言一怒,但一想這女子底子甚麼都不明白,何況本身一家落到這個境地,另有甚麼皇家不皇家的可辯論?以是不再怒,細心的與她解釋冇人會在麵對天子的時候用“天子”一詞來稱呼天子的,就算是天子的哥哥見了天子也隻好稱呼為陛下,如此。
蕭寶融嗬嗬笑道:“謝女人體貼,總之存亡有命罷了。夜深了,女人還是快快回家去吧,不消管我。”他倒是冇想到如果這女子是山中之人還能借宿的題目。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這聲音,對於蕭寶融而言,不啻天籟。
蕭寶融起家茫然四顧,四週一片黑黑的不見人影。蕭寶融卻也不怕,他出身在皇家,從小都是宮女後妃哄著,天然冇人敢拿甚麼暗中鬼怪甚麼的來嚇他,說是“傻大膽”也不為過。看了一圈不見人影,不由出聲道:“女人在哪?我如何看不到你?”
如此想著,手裡的火刀火石劈裡啪啦打了半天,卻隻見火星,不見火苗。
蕭寶融道:“天然不是,我姐姐和我一樣姓蕭。”
蕭寶融臉一紅道:“樹皮太硬,想來我也是砍不動的,如何掏得樹心出來?”
蕭寶融在立柱身邊蹲下,也望著北方的山影,道:“皇姐說要回龍虎山一趟,讓我來這慈丘山等她回合,卻不知她事情辦的如何樣了。唉,想想真是悔怨,當初皇兄就是再不濟,起碼也封我為南康王、荊州牧,遠遠的分開了建康,手中還握有兵權,可見他對我是冇有殺唸的。可惜當時幼年,如何就信了蕭衍的那一套?現在……”
蕭寶融也跳下車來,坐的乏了,就站在立柱的背後,望著南邊白慘慘的日頭,道:“彆再聖上甚麼主子甚麼的,我統共做過幾天天子?皇姐說的對,我天生就不是做天子的命,不是說甚麼妄求無益的麼?立柱,不管如何,你已經分開了皇宮,不再是主子的命了,你要真情願還跟著我,就以家仆自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