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道:“好個辦公重地,嘿。長沙司馬金誠,求見侍禦史丁大人,煩請通報一聲。”
問了問部下親兵,誰也冇來過,看來劉貴這廝也冇捨得給親信啊,幸虧一個親兵叫劉三路的,是劉二狗他堂弟,腦筋和他堂兄一樣活泛,跑去問了問把手朱雀門的官兵,看模樣還塞了點“貨兒”,過了一會,屁顛屁顛的拿張圖跑了返來。
劉貴在鏡子裡瞥見金童狼狽的模樣,一個激靈轉過身來:“守義你受傷了,甚麼刺客如此短長,竟然能傷到你?傷勢如何?”
繞過門口屏風,嗬!金童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辦公大殿如此高大,**丈高,飛樓重簷的,本來內裡竟然設想了三層,門口屏風,屏風後是個四五人合抱的大魚缸,內裡養著一大群的錦鯉魚,再往前十幾步是香案,估計著供奉聖旨的處所,再往裡就是三層樓的第一層,一眼掃去,足有二三十個房間,每一間的房門還都不小,滿是木佈局的,內裡掛著紗簾,整殿的實木地板,孔雀浮雕的珠子,每根柱子上三個防風燈,頭上五重飛簷,彆的彷彿另有光芒漫反射道理的設想,固然大門被屏風堵的嚴嚴實實,內裡倒是亮光堂皇。牆上的壁畫是“獬豸”,乃是禦史的標記。
幾小我亦步亦趨的走到第三排,金童昂首看東側第一間大殿,見牌匾上寫著“鬆柏堂”,不知何意,拿出輿圖來一看,第三排東側第一個單位鮮明是“尚書令”。
金童有些打動,畢竟這麼大個政客還能故意問本身傷勢如何,看來並不算太冷血,答覆道:“傷勢不輕,不過我有獨門秘法已經無礙。受傷也是冇體例的事情,有三名刺客,起碼兩名是天賦妙手,不過我也不虧損,可無能掉了一個,或者不死也是重傷。”
朱雀門的看管非常鬆弛,連腰牌手續甚麼的都不看,隻是口頭問了問甚麼官職,去那裡辦事,也不登記,便揮手放諸人入內。
“前麵那小娃兒站住。”一個“乾癟”的聲音乾巴巴的衝金童喊。
卻見丁浩正坐在辦公桌前慌亂的翻看著公文,再看這辦公室四周,成篇累牘的公文啊,有竹簡有摺子,一摞摞一堆堆的狼藉放著,偌大個辦公室,櫃子裡放不下,堆在櫃子頂上,櫃子頂上也放不下,堆在辦公桌上,把文房四寶的空間都擠兌的很小。
“啊?”金童心道一聲“倒黴這都讓人瞥見”,倉猝諂笑道:“這個,乃是下官看尚書令大人的鬆柏堂名字相稱有氣勢,呃,這個鬆柏……嗬嗬,鬆竹梅嘛,傲立三冬,百折不撓,經風雪培植而不改,端地是好名字!”急中生智,所幸越說越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