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狐沖這個題目倒還真把淩靖給難倒了,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天賦他天然是不缺的,隻是現在缺了前麵的八招劍法,他也隻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當下隻得先靜下心來將這些當即便能悟通的竄改又在心中默想一遍,再按照風清揚的指導,在內心一一考慮一番。
淩靖見令狐沖立在密洞洞口,神采大有古怪,便迷惑道:“大師兄,你如何來了?”
這時,密洞外的令狐沖俄然打了個哈欠,一個翻身從石床上坐了起來,見淩靖的石床上空空如也,便想:“小師弟當真要比我勤奮的多,冇想到這麼早便已經起床練功去了。”
淩靖神情有些寂然,固然明知這“獨孤九劍”的最高境地乃是“無招勝有招”,但於這門劍法,他也不過纔是初度打仗罷了,心知當下還需得從“有招”境地漸漸過渡,先將這三百六十種竄改一一融會貫穿以後,再忘他個乾清乾淨,如此方纔是風清揚所說的劍術最高境地。
令狐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師弟,你剛纔在練甚麼劍法?”
當下心神不敢有一絲鬆弛,隻因這“總訣式”的劍路竄改實在是過分天馬行空,每一招劍法的竄改當真都是“及凡人之所不及,想凡人之所不想”,出招路數匪夷所思至極,即便此時劍法是在他本技藝中使出,但心中竟也不免會感到震驚和歎服。
隻是他方纔踏入密洞以內,俄然便頓在了原地,臉上儘是駭然之色。
他見了此人正臉以後,才終究肯定此人恰是淩靖,頓時長歎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盜汗,心道:“本來竟是小師弟在此練劍,當真是虛驚一場。”
當時,密洞中的火把早已燃儘,這會兒藉著內裡折射出去的微光,令狐沖隻能瞥見一個恍惚的黑影正在快速無匹的出劍,劍若奔雷,嗡鳴不息,劍上絲絲銀光最後竟串連成了一道無形大網,這情境當真是端的詭異。
淩靖聞言一愣,剛纔他練劍之時,近乎心無旁騖,壓根冇有重視過周遭的動靜,卻不想竟被令狐沖看在了眼裡。
貳心知這令狐沖一向都是對這密洞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常日裡最多也隻是出去跟本身打聲號召罷了,向來不在這裡哪怕多待半晌,但此時見他愣愣的立在那邊,便如山石普通,又那裡會不奇特。
他皺眉道:“大師兄,你都瞥見了?”
昨夜他破鈔了一番工夫將“總訣式”的三百六十種竄改悟通幾分以後,便一向在不斷的練習,初時他還隻是遵循劍法竄改,一絲不苟的演練,不過到得厥後,他的狀況卻又垂垂變得有些奇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