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柔馴應了,撤下五香飲後,換了一套琉璃酒盞,複奉上一桶桑落酒。
魏香環顧世人一眼,笑著道,“這兩般都不好,酒令也冇有一個清爽高雅的,依我說呢,我們不過是取個耍樂的意義,不如便選最簡樸的伐鼓傳鉤吧!”
“看起來這中了頭彩的就是姚娘子了!”魏香盈盈笑道,執起台上鎏銀牡丹執壺,在姚良女的琉璃盞中斟了一盞桑落,“娘子請用!”
姚良女生性秉直,慣來不愛那些高雅的詩詞酒令,倒感覺魏香的話更和本身的情意,點頭道,“就如許吧!”
姚良女見這個枝娘臉孔修俊,人纔出眾,倒生了一點好感,點頭道,“有勞枝娘了!”
“許大娘子客氣了,”枝娘低頭道,“能夠奉侍姚娘子,是奴家的幸運!”
“這——”聽許團哥這麼說,許麗哥也躊躇起來,最後咬了咬牙,回身叮嚀道,“蘇蘇,洛洛,你們兩個好好守著娘子,莫要讓姚姐姐受了驚。”
許麗哥乃是將作少匠許堂光之女,自幼與姚良女瞭解,二人乾係極好。天子禦駕東都,許堂光吊著車尾奉養聖駕隨行,許麗哥本是要一道前來的,卻因著臨行前俄然得病,隻得將位置讓給mm團哥。姚良女本覺得這趟在東都是見不到老友了,隻將帖子給了其妹團哥,冇想到,許麗哥竟在這時候呈現在丹園門前。
“姚娘子已經醉成這般了,”劉瓊紫笑著道,“不如讓園子裡的人給她尋個處所歇一歇,也算醒一醒酒吧!”
“那可不成,”韓綿和沈紫嫣扯住魏香的袖子,“既是要玩耍,便當然要大師一塊兒了。魏姐姐想要偷懶可不成。”
丹園乃東都名園,占地六百畝,植有二萬六千餘本牡丹。過門入庭,幾位小娘子視野便霍然開暢起來,園景秀致,亭台樓閣如星鬥棋盤錯落在此中,高矮疏致,各有匠心之處。或據樓台轉角之處,或栽鵝卵路畔,或倚水池山閣,一簇簇牡丹攏於蒼翠枝葉當中,頂風搖擺,透露芳香,俱得經心顧問,長勢喜人,時而可見可貴一見的珍品,如姚黃、魏紫、崑山夜光、趙粉、青龍臥墨池、嬌容三變……,如半遮半露的美人兒,掩映在竹影芭蕉以後,綽約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