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透了時勢,一時之間心中為河北大局所繫,傅春露這等私怨反而倒看淡了幾分。
傅春露立在一旁,瞧見孫沛恩目中凶光,趕緊撲了上來,抱著孫沛恩的後背,哭著道,“夫君,妾身自小孤苦,頗是感激母親和兄姐,還請大王看在妾身的份上,饒過大姐這一回吧!”
“啪”的一聲,傅道馨麵上劇痛,幾乎跌仆到一旁。
孫沛恩一時在全部範陽城中大權在握,從未感遭到這等站在權力頂端的滋味,一時候心中熱如火,飄飄然。單獨一人輕車簡從走到順康坊門前。
“妾身都感覺不敢認了!”
孫沛恩回過甚來,握著傅春露的手,“露兒,我疇前曾經承諾過你,總有一天,會給你統統的尊榮。”他望著傅春露,目光旭旭,“我會一步步的將我承諾送給你的東西捧到你的麵前!”
孫沛恩聽著傅春露的哭求,微微一怔,麵上神情溫和下來。“傅道馨,”板臉怒斥,聲音颳著冰棱子,“你也是大師女兒,該當謹言慎行,今後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如果今後再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嗯!”傅春露柔聲應道。
“我不該尋她算賬麼?”她凝睇著孫沛恩,“傅家哺育了她,不求她大富大貴,隻求她安安生生的,她卻做出了這等事,讓傅家家門蒙羞。現在母親聽聞她的動靜,已經氣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了,我身為後代,曉得了,莫非不該該上門替她討個公道麼?”
“安王那廝我這個做姑姑是明白的,”她喘了口氣道,“他幼年受過一些磨難,是以有些自大敏感,疇前為他父親壓抑,假裝的謙恭,瞧著阿誰男童,他與那庶女的□□已經很早就有了,疇前不過是顧忌著我與他姑父,方瞞著那傅春露的乾係,現在他掌控了全部範陽城,連疇前仇恨的曹氏都成了他手中的階下囚,自發再無需求顧忌之事了,方敢將傅春露母子捧到明麵來。他現在恰是東風對勁的時候,如何記得有我這個姑姑?”
傅春露瞧著傅道馨眸光一顫。傅道馨一身華麗的孔雀藍騎裝,姿容明豔大氣,傅春露從小在傅府中唯唯諾諾的生長,對於嫡姐傅道馨自小懷有一段害怕敬慕之情,現在瞧著氣勢咄咄的傅道馨,不由顯出了自小的畏縮脾氣,退了一步,訥訥喚道,“大姐!”
孫沛恩也不打話,與隨便對孟森道,“斛律太守,孤還要陪保兒再逛一會兒,您如有事便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