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死在夏天以後_第十九章 放逐(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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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遵循大夫的要求撩開衣袖,暴露紅腫的手臂。那位男大夫隻瞄了一眼,道:“冇甚麼大事,應當就是平常過敏,你先拿些過敏藥吃吃。”他邊說邊開了一張藥單,放在桌邊上,張月明會心,拿起藥單走出去。

張月明下午一覺醒來時,感受腳掌又癢又痛。她脫下襪子檢察,腳麵紅腫,用手撓,越撓越癢,看來是在草坪上走了那麼一遭導致過敏了。每到夏天,總會有那麼幾天會有過敏反應,難受疇昔也就好了。不過此次比之前都要嚴峻,兩隻腳都紅腫,下地走路隻覺酥麻,捏一捏便如被蜜蜂蟄了普通癢痛難忍。根據以往的經曆,張月明打來一盆涼水,將雙腳泡在此中,症狀略微和緩了些。

“你還想做家教嗎?你要想的話我能夠幫你找幾個靠譜的。”

“既然申請報上去這麼久了,黌舍為甚麼還冇給答覆呢?學院這邊能不能催一催?”張月明鼓足勇氣問道。

張月明把本身搬出去後的經曆一股腦奉告他,她好久冇這麼痛痛快快地跟彆人說內心話了,隻想把壓在精力上的東西全都傾訴出來。

她狠撕了幾頁,感覺還不過癮,去廚房找來洋火,把東西放到盆裡去燒,燒了條記,燒了英語書,也燒了本身的日記本。看著冒著黑煙的火苗,張月明竟有股絕望的快感,歸正如何做都冇用了,歸正如何做都無所謂了,人生再冇有甚麼可束縛的東西。她大喊了幾聲,哭著笑起來。

題目還是冇有處理,現在連李長虹她都冇法實話實說了,對彆人更加難以開口,還是算了吧。張月明往回走,落日鋪滿大地,把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彷彿讓人又回到了多愁善感的少年期間,感慨下落日無窮好,感慨著夕照樓頭。想到本身在這個世上也活不了多久了,她竟也有幾分悲慘之感,第一次對生命的逝去而感到可惜。但是活著又能做些甚麼呢?活著另有甚麼意義呢?阿誰病擊碎了她統統的夢。

她胸中的自憐自怨轉為對世道不公的仇恨,氣憤令人英勇,現在的張月明像一隻刺蝟,見甚麼都不紮眼,看甚麼都懷有一顆破壞之心。她回到房間,深覺體內有股鬱結之氣不得出,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總要找個宣泄的路子纔好。她翻出本身的備課條記和英語書,一頁一頁撕起來,“要這些東西有甚麼用?如果一開端不會英語就不會跟阿曼達在一起,也不會的這個病,現在落得這個了局!甚麼書籍、甚麼知識,全都是他媽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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