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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卻道:“我看啊,皇上那裡是對三皇子心狠,清楚是對三皇子過分仁慈。”
對上兒子一本端莊的神采,德妃本來胸中肝火無處宣泄,又思及這番言談,又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德妃蹙眉,“那你奉告母妃,你酒後胡言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這是在解釋本身冇有瘋。
世人皆附和地點頭,卻不約而同地交彙了眼神,對此事閉口不談。
柳長清正襟端坐,答曰:“兒臣固然被父皇拿硯台砸了一下,但是傷口並不是很深,腦筋也還算清楚。”
“兒臣曉得。”柳長清果斷地回口:“兒臣當然曉得。”
太醫早已等在那邊多時,見柳長清流著血出去臉上卻無涓滴異色,隻是手腳敏捷地上前施禮、止血、上藥,一番行動下來冇有涓滴停頓,明顯是外傷熟行。
“你呀……”
“天然。”柳長清諷刺道:“不過是幾句酒後閒言,除了故意人決計彆傳,又如何會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全部皇宮?”
德妃聞言頓時氣的不可,指著兒子低斥:“你曉得……你曉得竟然還敢惦記她,你是瘋了不成?”
他眼神帶過眾臣:“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柳長清拉過德妃的手,耐煩安慰道:“本日之事是兒臣遭了彆人算計,也算是提示了兒臣用人不清,倒也不滿是好事,母妃固然放心,這類事情今後不會再產生了。”
德妃說:“那蘇月華是許言川的未婚妻,是忠肅公府定下的少夫人,”德妃恐怕柳長清不明白似的又誇大道:“是有夫之婦!”
擺佈二相互換視野,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與本身不異的無法,卻還是隨波逐流地躬身領旨,還高高地讚美了一句:“皇上賢明。”
“兒臣也曉得。”
“不過是小傷罷了,父皇一貫體恤兒臣,又豈會真的下死手。”
天子淡淡地點頭,“既如此,那就退朝吧。”
“長清!”德妃眉頭蹙得更深,頎長的柳眉皺成一團的模樣竟然非常的嚴厲:“你知不曉得本身在說些甚麼?!”
大臣們接二連三地從大殿裡走出來,臉上神采各彆。
柳長清眉頭輕挑,嘴角弧度帶著淡淡的挖苦:“兒臣喝酒是真,但是酒後之言,絕非是胡言亂語。”
一人感慨說:“皇高低手是真的狠啊,三皇子那額頭上,彷彿是傷了骨頭的模樣。”
自始至終都在保持沉默的月銘和月延兄弟走在步隊最後,冷靜地對視一眼,都冇有說話。
德妃歎了口氣撫上兒子額傷,動手時行動輕柔極了,彷彿對待易碎的瓷器般緩緩落上去,眼眸微帶著顧恤:“好孩子,你受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