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眼冒金星道：“紫微……你肯認我了？”

床頭，靠近枕頭的雕花處，綁著一截紅帶。

俄然清雅的聲音傳來，“長兄。”

關是想想，勾陳都嚇出一身盜汗。

南天，神霄府，凝神煥照宮，九宸司主宮。

若樓越那日真見到他……

擔擱完一頓飯，勾陳前腳剛出紫微星宮，後腳直接用了傷元氣的撕空術，一眨眼就到了越風山。

勾陳訥訥：“紫微天帝你方纔叫我……”

一萬多年的隔閡在一聲“長兄”中冰釋。

九宸司君：“你……還是放不下麼？”

勾陳心不在焉地主持完迎帝嘉會，往下界的方向瞧了瞧，腳步鬆鬆地黏在雲層上。

不管樓越有冇有在南天門瞥見他，起碼有一樣勾陳能夠肯定，樓越一向在經心等他。

把塵寰遛了一圈，未找到樓越；把四海遛了一圈，也未找到樓越。

勾陳對著無人的鎮海崖怔怔地喊了一聲：“小越。”

紫微對他和順點頭笑著再道：“長兄。”

然後提劍，邁步，樓越又上了路。

勾陳想，公然，那一眼的感到，真的是樓越。

前麵的紫微和青華聞聲轉頭。

第四天雞鳴的時候，他往南天門的方向瞧了一眼――那是陳武常回越風山的路。

長生忿忿：“我最見得不他那副模樣，憑甚麼他生來甚麼都有？”

提著的心放下去：小越一向在等他。

勾陳鬆垮垮地瞧一圈屋子，潔淨，纖塵不染，被細細清算過。

每一個都是他牽腸掛肚的人。

紫微星宮來了三位天帝，清冷多年刹時仙光灼灼。

紫微也喊了一聲：“長兄。”

長生幽怨得冒苦水，語氣裡可貴有三分逼真：“他們三個是一家人了，就我一個外人……”

勾陳按捺不住，晃到南天門，把增廣天王嚇了一跳。拐彎抹角地問增廣新近南天門的環境，又問到比來劍術有否長進。不負所望，增廣很有興趣地提到前一陣碰到一個塵寰的修士劍術高超。勾陳再順著套話，便問出來了“阿誰使劍的修士姓樓名越”。

四禦天帝其他三位是一家人，剩他是不相乾的外人。

“那幾次，不都跟著天帝你出的麼。”

勾陳失神回到越風山。

“放心，我一向都在。”

增廣天霸道：“我奉告他天庭將有要事，請他遠避速回塵寰了。”

“不能再等了。”

長生幽怨再喊：“小宸……”

忍不住出去找了一圈。

吃緊地找了一圈，不見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