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越是以如何的表情，踩在這刀尖普通的山界之上，等了本身半日？

青華不敢往下想。

又或者，模糊懂了一些。

第二日，青華夙起，在去集市之前，先巡了一趟海。

“如此下去，怕是又要扯出更多因果，你身上又是死劫，又是情劫，再要多出個師徒劫啥來的……”

青華倉猝接住，把人轉過來一看：一張臉烏青的，嘴角一抹血。

明顯還隔著很遠的間隔，明顯光芒已看不清楚。

勾陳終究問明白原委，臉上也陰著。

自從樓越出世以來，他可貴有如此清淨安閒的時候，並不趕腳程，且行且走地往越風山走。

再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姿勢：“明日我去趟集市，你想要甚麼？”勾陳有些年初冇來越風山，青華和樓越的供應有些跟不上，樓越離不得越風山，便隻能由青華到城裡采辦。

青華全都明白了：樓越出不得山界，他雙腳所站之處就是山界，這是他能走的最遠的處所。山界於樓越何止於刀山火海，足跡之深，樓越站此足有半日。

樓越變聲期剛過的聲音潔淨而凝練，哭啞了的嗓子有濃厚的鼻音，更顯得那句話濃稠得化不開的迷戀：

還是不肯哭出來，扭身，擋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