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還小。”

樓越反倒更往深海掠去。

樓越固然粘青華，但青華隻要進了鎮海墓，樓越便止住不跟。樓越更小的時候冇少吵著要跟著徒弟一起睡鎮海墓，被青華絞儘腦汁地勸住了。等樓越再大點，俄然想開了似的，不但不吵著要跟著進鎮海墓，反而半步不肯踏進鎮海墓四周。若急著找徒弟，便會坐在鎮海墓的外緣，用木劍敲空中，敲不了不久，青華便會捂著耳朵出來。

青華胸口悶痛，一陣氣血翻湧，他撫著心口，靜了半刻，再回身時，小樓越仍神采寂然地呆跪樓前。

樓越眼眶粉紅，他仰開端，不讓眼淚流下來。神情又倔強又委曲。

“我現在也不大，為何不成？”

青華的躊躇和進退維穀，樓越皆看在眼裡。

“越兒不是其彆人。”樓越不依不撓。

鎮海靈鬨海，海麵暴風惡浪吼怒連天，青華在浪牆水刀當中拎起樓越衣領，訓了一聲“混鬨”，把人提溜回鎮海樓，扔在地上，指著樓越，勃然大怒道：“身為鎮海樓，胡作非為至此，為師護你不得！”

一邊氣小孩子兒胡做非為，一邊心疼小孩兒遍體鱗傷。他眉頭皺成了川――帶孩子這幾年，比他先前幾千年都老得快。

這是頭一次，青華看到樓越坐在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