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桌子不是酒桌，而是門衛室裡的辦公桌，上麵鋪上幾張舊報紙，再打個電話讓四周的小餐館送來了七八道小菜和餐具，孫德才又從壁櫃上鎖的屜子裡捧出了他收藏的半瓶五糧液，謹慎翼翼地一人滿上一杯，然後爺倆就這麼得意其樂地邊吃邊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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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傑笑了：“我感覺您老能夠當院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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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孫德才高低打量了方傑一眼後，緩緩點頭道：“我看你倒是不錯，有當院長的潛質！”

孫德才幽幽一歎，內心曉得方傑這話冇錯，但倒是不肯意承認，在腦海裡搜颳了一圈也冇找到甚麼合適的來由辯駁對方後，隻得放棄了這類思慮，轉而問道：“那你的興趣是甚麼？”

現在，方傑通過百試不爽的識人之術、過硬沉穩的心機本質、令人側目標人道掌控以及超強的適應才氣，隻用了半天時候，就夯實了腳下的地基，遵循門衛孫德才的話說便是——已經具有了在旮旯雜尻裡拉屎拉尿的前提前提！

方傑當然不會說出本身的實在設法，輕巧地一笑：“我的興趣就在於跟您如許有見地的白叟聊談天，學點社會經曆甚麼的。”

孫德才反笑道：“說了，這是事情性子特彆形成的，有的人確切偶爾去趟工地或是真在外埠跑停業，如果你當真究查了，豈不是打擊了大師夥的主動性？那今後事情還如何做？誰還當真賣力辦事？誰還情願給院裡帶來效益？”

方傑實話實說道：“院長有甚麼好當的？還不是整天生悶氣，說話像放屁？李院長夠牛了吧？可早上發完火，中午院子裡還是這個模樣，甚麼都竄改不了……”

方傑正考慮著是否要去找李彥江換換事情崗亭，卻發明還不到中午11點，院子裡就已經人去樓空了，這時他才終究信賴孫德才早上的那番話並不是冇有事理。

總之，手腕甚麼的都是其次，天然，而然，便好……

孫德才當即朝方傑豎了個大拇指，欣喜地大笑道：“不驕不躁，大有出息！我孫德才退伍事情以來，遭了院子裡的人幾十年的白眼，也就隻要你，另有阿誰老不死的李彥江，才真正地把我當人看過。冇說的，老頭我明天很歡暢，午餐我請了，冇啥好菜接待，好酒倒是有半瓶五糧液，如何樣？我們爺倆先吃著再接著聊？”

孫德才笑，是因為他太體味李彥江的脾氣了，底子不怕被對方抓個現行，也聽得出來對方是在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