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江雖是不成理喻地白了對方一眼，但也彷彿被震驚了普通，指責了對方一句後，也是悶悶不樂隧道：“都疇昔這麼多年了，你還提軍隊裡的那些事乾嗎？你這不是往我傷口上撒鹽麼？哦，你內心苦，老子就不苦啦？百八十號弟兄，都是老子親身帶上去的，可帶返來的就隻要你一個，你覺得老子內心就好過？”

方傑喝了一口小酒，輕描淡寫隧道：“不過就是罵了句倚老賣老是為賊……”

聽到“老連長”這個稱呼，李彥江不由驚奇地瞥了一眼孫德才，然後抿了一小口酒，目光轉向方傑，略微顯得有些不甘心腸道：“小傢夥不錯嘛，這麼快就把我的兵給拉攏了。”

孫德才哼笑道：“懲辦幾個蛀蟲真有那麼難嗎？你還不是怕把你的烏紗帽給弄丟了？當年你但是我們連號稱‘鬼見愁’的尖刀連長，連死都不怕，連鬼見了都憂愁，現在卻怕把官兒丟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李彥江指著孫德才笑罵道：“這才半天時候，你就投敵了，莫非這小子給你打了迷魂針吃了迷魂藥，讓你不顧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保護他？你曉得當年在軍隊時你為甚麼一向提不了乾，而我卻能升到副團嗎？”

孫德才又拿了個新紙杯倒了半杯酒，遞到李彥江麵前，笑道：“老連長，有些日子冇來陪我喝酒了啊……”

“放你孃的屁！”

“哎，你又來了！”

“我不懂！”

說到這裡，孫德才皺眉想了想後，還是搖著頭道：“不成能，絕對不成能！”

方傑微微一愣，很快就從兩人的相互稱呼中揣摩出了一些訊息來，當即內疚地一笑，道：“我明天在這但是白吃白喝呢，要說拉攏，那也是孫老想拉攏我。”

李彥江進屋說了第二句話後，便拉了一把椅子挨著桌子自顧坐下，又拿起一雙備用筷子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錯！”

李彥江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不信？不信你問他本身！”

“瞧瞧！瞧瞧！”

李彥江冇好氣地瞪了孫德才一眼後，哼道：“是褒義詞，但到了這小子嘴裡，就成了貶義……唉，說了你也不懂，對牛操琴！”

敢情這兩位之前是戰友？

孫德才被李彥江扣下的大帽子嚇得一聲怪叫，但旋即便彷彿墮入了某段回想，神采顯得有些暗澹，眼睛也垂垂泛紅道：“當年侵占反擊戰，當時你還是副連，我們全部二連頂上去，下來就隻剩了咱倆，你說我態度不敷果斷也對，當時我就應當陪弟兄們一起下去，好歹也比整日守著這大門口混日子等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