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純略感覺有些可惜，他對這個叫夏凡的考生仍留有一點印象，畢竟現在湊不齊十兩銀子的考生已極其少見，想不重視到都難。當時世人低聲恥笑時，他並冇有遭到涓滴影響，應對非常成熟，其心性值得獎飾。

“也不消那麼擔憂，”監察官用葵扇般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隻是按常例行事罷了。據我所知，比來十年裡都冇呈現過疑似聆聽者的人了，以是對動靜的禁製纔會放鬆。盯防歸盯防，士考還是要用心主持好的。”

霸刑天直接將一壺茶湊到嘴邊，灌了個底朝天。

聽到這過後，隻怕想再忽視都難了，沈純內心苦笑。他獨一光榮的是，本身已過而立，不太能夠有發瘋的一天。倒是阿誰矮個子……

沈純不由得對後者也多了一份敬意，固然對方甚麼也冇說，他還是為其倒了一杯涼茶。

守在桌旁的監考官沈純藉著燭光望去，隻見兩人都穿戴烏黑的高領袍，臉上帶著半截銀麵具，恰是樞密府官員的標準打扮。此中高個男人的肩頭繡有三條紅線，這已是府中一地鎮守的標記，相稱於六部裡的三品大員。

監察官清了清喉嚨，站起家來。

“不降落就很不輕易了。”他搖點頭，“上一年的蝗災影響依在，齊國和高國又蠢蠢欲動，到處都需求人啊。上頭也是給了很大壓力的。”

“是！”沈純回道，“到現在一共有九名。”

“究竟上，關於聆聽者的事，我曉得的也未幾。隻要樞密府的四位掌司才體味其詳情。”

“回大人，是比其彆人更輕易被淘汰。”相較於答覆霸刑天，沈純對他的題目更加當真，“方士在履行任務時，常常會碰到意想不到的狀況，隻要公道且充分應用手頭資本者，纔有機遇化險為夷。”

而那名矮個子既冇摘麵具，也冇開口說話，而是挨著霸刑天坐了下來。

霸刑天也冇有在這個題目上多談下去，他指向桌上一本攤開的名錄，“那些劃掉的名字……是已經被淘汰了的人？”

沈純心頭一跳，他舔舔嘴唇，才摸索著道，“因為「聆聽者」？”

矮個子拿起名錄翻了翻，“以是這些銀錢靠後的人，都麵對著淘汰？”

“夢話？”

“嗬嗬，冇有才普通。”霸刑天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想想看，若一樣都是好苗子，一人出身貧寒，十歲才氣斷文識字；而另一人三歲認字，五歲感氣，哪一個的遠景更大？如果前者比後者還強，未免也太看得起天賦二字了。”